景星阑从上午就开始准备起年夜饭,糖醋鱼、油焖虾、红烧排骨、干切牛肉……光是肉类就足足有五六种,更别提其他。乔景本来很殷勤地在旁边帮忙打下手,结果因为偷吃太多牛肉被胭脂拧着耳朵拎出厨房,只能委屈巴巴地拿着笤帚在院子里扫地。
这是乔镜在这个时代过第二个春节。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坐在空荡荡图书馆里,身边只有个008可以讲话。除夕阖家团圆时候,他也只是个人在宿舍啃着干粮,最多加两片肉,连下泡面条件都没有。
原本乔镜以为,自己对这些并不在意。
但现在他发现,即使
乔景:“觉得们好像有点儿多余。”
胭脂抱着008,面无表情道:“巧,也是这觉得。”
两人对视眼,不约而同地选择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年货可以用来打牙祭。
最后,大门上被贴上景星阑大作——
上联:福旺财旺运气旺
大雪夜之间落满城。
家家户户都贴上窗花,店铺里也备上今年年货。乔景和景星阑起搬来梯子,把从街上买来红灯笼挂在屋外,胭脂抱着怀中黑猫,站在窗户后仰头望会儿,又走到大桌旁,开始低头帮乔镜研墨。
黑发青年随手摸摸小黑猫扬起脑袋,提笔在红纸上写下个漂亮“福”字。
连写几张后,外面挂号灯笼两人进来。见状,立刻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乔景水平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然而景星阑那手比狗爬略胜筹毛笔字着实出乎他们预料,乔镜盯着那个估计用手机都扫不出来奇怪字体,叹口气,决定从头开始教起。
下联:家兴人兴事业兴
横批:喜气盈门
顺便提,乔镜在看完这幅春联之后沉默许久,很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个“尚可”评价。
……但他拒绝承认自己曾教男人写过毛笔字。
除夕当天,几人都起个大早。
“你握笔姿势不对,”他示范下,“手腕放松,不要绷得太紧。”
乔景在跟着学分钟后果断放弃,景星阑倒是学得挺认真,只不过动机就不太单纯。
“这样吗?”他脸虚心求教地问道。
“不对,是这样。”
乔镜见说不明白,干脆直接走到他旁边,手把手地教着他如何握笔、如何写出轻重缓急。景星阑唇角带笑,任由青年纤长五指包裹住自己手,还时不时还侧过头用赞叹语气夸奖乔镜教得好,看得旁边两个小从脸牙疼逐渐到漠然麻木,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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