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话委婉、含蓄,却像柄软刀子插进方锦铖胸口,精准地戳中他深藏起来连自己都不愿意面
还带着点阔别三年拘谨。
但那天他和池烨吃完火锅回来被方锦铖撞见之后,方锦铖突然变得殷切起来,且开始频繁地来店里。
此时此刻,严栩终于明白,方锦铖那些刻意释放出来让他产生误解暧昧究竟因何而起——或许是因为池烨出现,让他产生危机感、嫉妒心。
严栩微张着嘴却泄不出丝气息,他被层强烈羞耻感紧紧包裹着,几乎要窒息。
方锦铖内心风,bao愈演愈烈,本就布满红血丝眼眶愈发赤红,他说:“不管是在国内还是L国,见过太多池烨这样民工,他们往来于各个工地,居无定所,身心都不可能安定。只要有点闲暇时间,他们除喝酒就是打牌,或者去找站街女。有更是龌龊,挖空心思哄骗个女人上手,说是和对方过日子,实际是拿对方当泄/欲工具。等到换片工地,他们就故技重施,再哄骗个女人上当。他们没有真心,只是想找个人短暂释放欲望罢。不知道池烨和你说什,但你……”
“够!”严栩厉声打断方锦铖,他不欲再去追究之前方锦铖那些刻意暧昧究竟是不是因为嫉妒,但他必须维护池烨以及池烨那些工友名誉,“不论池烨还是其他工地民工,他们都不是你所说那样,那只是你傲慢,你偏见,你刻板印象!”
“小栩!你不要糊涂,都是为你好!”方锦铖逼近严栩,“他们善于用憨厚伪装自己狡狯面,你根本没法辨别他们*诈手段,小栩,你跟他们不是类人,最好是彻底断来往!”
严栩死死攥着拳头,失控地吼出来:“跟他们就是类人!不喜欢你给介绍那些体面工作,不喜欢不实用手表,不喜欢喝酸涩红酒、吃半熟牛排,也不喜欢在餐桌上听你和朋友说那些完全听不懂建筑名词。喜欢飘着葱花味厨房,喜欢实用肩颈按摩仪,喜欢冒泡啤酒、香辣烤鱼,喜欢和你口中民工起打牌。跟他们就是类人,你懂吗,跟你才从来不是类人!”
方锦铖竭力维持着脸上镇静。
严栩努力整理情绪,勉力压下粗喘,他看着眼前让他感到陌生男人,声音低下来:“是个成年人,有正常分辨能力,分得清什是好,什是坏,假设有天吃亏上当,那也是自己事。铖哥,不要再管事,你当初没有接纳勇气,难道现在连放手果敢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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