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长,带着点撒娇的感觉。松田有点头大,还是点了点头。
“随便。真是受不了你。”
“那我们今天晚上,还去吃那天中午的盖浇饭吧!”青年的声音又恢复了朝气。
松田落后半步,稍微安心了一点。
之前那家伙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死气沉沉,就好像那种明知道自己没
“有很多人叫我,新海。”小心的设下一个圈套。
“嗯?”
看,上钩了。
“但是我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也很羡慕朋友之间那种亲密的绰号。”
“嗯——?”松田拉长了音,有些疑惑的挑眉。
夜间的风确实有些凉,但也没有到让他瑟瑟发抖的程度。
松田那家伙自从他出院以后,就一直用一种夹杂着感激、怜悯、歉疚、疑惑的奇怪眼神盯着他。
他之前那种万念俱灰的表现其实并不全是因为他第一次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更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结果松田完全误会了,还以为因为他自己的过失,导致新海空出现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现在恨不得把新海空拴在他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
新海空有些许无奈。他裹紧了衣服,摇了摇头。
毒气的浴室。
他已经慢慢说服自己从愤懑的情绪里走出来了,只是现在死了而已。虽然到最后被揭穿的可能性依旧很大,但还是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的。
人总是要朝前看,说不出真的死了以后,还有下辈子什么的。毕竟都已经有了系统这种高科技。
说起来,这种感觉还蛮奇妙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三天之后,你将死去。
所有你未来熟识的人,在此刻都与你是初次相见。
“所以松田以后可以叫我,新海酱吗?”
新海空歪着头,看向松田。
松田的表情僵了一瞬间。
“喂!肉不肉麻啊,那不是女孩子才叫的吗?”
“可以吗?”反正也没有几天了。
“松田,我可以叫你松田吗?”老是叫前辈也太难受了。
“可以。”
这家伙现在因为歉疚之心,对新海空几乎是有求必应。趁着这个机会,不让对方做点什么,那他就不是新海空了。
“松田。”
“干嘛?”虽然依旧很不耐烦,但是你可以清楚的听到暗含其中的耐心。
你在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他们却只会觉得你好奇怪。
“新海,你这样穿不觉得冷吗?”松田小心翼翼的问出声。
他们现在准备一起去吃完饭。
炸弹案的收尾工作由负责文书工作的警员负责,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去写。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被那个村上欺骗的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