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像是瞬间被消灭,林方歧开始热衷于在路越凛身上戳雪点子游戏。
从左肩戳到右肩,哪儿落雪粒子大,他就戳哪儿,路越凛本来不太在意,直到林方歧手开始不安分,往他耳廓上轻轻戳弄。
路越凛深吸口气,找个地方停下车,抹把头盔上白毛点,巴掌狠狠拍在林方歧大腿上。
“干嘛!”林方歧吼他。
“禁止干扰司机。”路越凛说。
林方歧:“……”
“去你。”
考试烧干林方歧脑细胞,他又饿又疲惫,只想找个地方趴着,上车后,趴着位置就自然变成路越凛后背。
头盔挡住他们脸,哪怕在人来人往大街,探看目光也不会影响分毫,林方歧搂着路越凛腰,困得眼皮直打架。
幸好他还绷着根神经,没敢真睡过去,不然手松坠下摩托,回家路就得是黄泉路。
路越凛专程找人调班,从前都是别人找他帮忙,路越凛鲜少提调班请求,现下他调班频繁,脱离单身汉事在所里人尽皆知,周俊茂尤为惊奇,据他所知,路越凛还和林方歧住在块儿呢,这谈起恋爱来真方便吗?
但这问题周俊茂不敢问,问怕挨揍。
林方歧从放假前周开始往路越凛家盘东西,等考完试宿舍都被他搬空,他出来时只背个黑色双肩包。
路越凛在校门口等十多分钟人才出来,林方歧正给他打电话呢,路越凛就已经发现他身影,他扬手,喊:“这儿!”
林方歧抬头,帽檐下眼看向声源处。
林方歧瞪他眼,伸手去接雪点子。
他们停在露天位置,手上温度没能让雪点保
路越凛好似知道他困倦,时不时动动肩膀动动手肘,反正就是不老实,林方歧打个哈欠,突然瞥见路越凛肩头落下白色点状物。
紧接着越来越多,在天上飘着,林方歧眨眨眼,手指顶开护目镜,拍拍路越凛道:“下雪。”
头盔隔绝大部分声音,路越凛听得朦胧,“嗯?”
“下雪!”林方歧放大音量。
南方城市连雪粒子都很难见到,林方歧抬起只手,雪点落在路越凛黑色外套上,被他温热指腹戳过,迅速消弭。
他挂断电话小跑到路越凛停车位置,两人凑近,林方歧就颓,说:“饿得快成片纸。”
路越凛打量他,道:“没看出来,这不是前凸后翘吗?”
林方歧:“……”
后翘也就算,前凸?哪里凸?林方歧低头朝下看。
“头顶秃。”路越凛手掌拂过林方歧发顶狠狠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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