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林方歧道:“你最好不要骗。”
林方歧拆开围布抖抖,快步走向浴室,路越凛盯着他背影,将储物箱重重地压进柜子深处。
路越凛给自己倒杯水,水波惊澜不定,如他此刻心绪。
林方歧含混道:“又没求着你换。”
路越凛动作停,林方歧抬眼对上他不太友善目光,他捏着撮刘海,剪刀原本对着尖端,倏地移到根部。
“幼稚鬼。”林方歧收回视线。
对着路越凛,林方歧好像多几分信任,譬如剪刀“咔嚓”声再次响起时,林方歧不需要看掉落头发就能确定路越凛定不会让威胁成真。
这种信任是从什时候开始呢?林方歧居然已经回忆不起来。
从后剪到前,地上碎发越来越多,路越凛挠挠林方歧头发,将碎发抖掉后,道:“好。”
林方歧捏着眼帘前短截头发,手边没有镜子,他抬头看向路越凛,问:“怎样?”
眼睛完整地露出来,林方歧盯着路越凛动不动,他五官很好看,身上好像还藏着少年时稚气,微弓着背,手指怀疑地拨弄头发。
路越凛看会儿,把剪刀收回储物箱。
他答:“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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