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原谅你爸吗?”他这样问。
盛卉摇头。
她没有权力替母亲原谅父亲。
她也不知道为什,今天站在这个老人面前,心情这平和。
大约是释然吧。逝者已逝,曾经那些痛苦记忆困囿她太久,或许她想走出来。
两人又聊些制酒工艺相关话题,盛卉清晰、富有创造力调酒思路,以及市场敏锐度,都让老人感到不可思议。
说完公事,顺着话题延展,盛卉又和老人聊些新闻,甚至闲话家常。
佣人送来清甜可口糕点,她也坐在老人面前把它吃完。
直到会面即将结束,八十来岁老人突然闭眼长叹口气,再睁眼时,浑浊眼球长出几条红丝,他轻轻扯起唇角,温柔地说:
“孩子,谢谢你来看,感觉你好像变很多。”
刚结婚不久就离异,丢下个性格顽劣儿子,踢皮球样,谁都不爱管。可以说,盛司年童年非常孤独,他像孤儿样长大,父母冷漠、家庭关系淡薄,是形成他那扭曲性格主因。
盛卉甚至恨过爷爷奶奶段时间。当然,那是很久以前事情。
盛司年死,再大恨意也无处发泄,所有人都是孤家寡人。
血缘关系是上天赐予,永远也无法切断,而爷爷奶奶膝下只有她和小杏,所以,盛卉每年都会看望他们次,以示关心。
这个年轻时极度冷漠老人,在积年累月独自生活中,性情变得和缓许多。
老人路送盛卉来到庄园门口。
盛卉:“您快回去吧。明年春节,会带小杏过来看您。”
“好。”
向前走几步,盛卉突然停下,转过身,迟疑地说:
“或许还有个人。”
“有吗?”
老人点头。
盛卉愿意来这里见他,愿意找他帮忙,已经出乎他意料。而她今天在他面前展现平和气质,更让他感到惊讶。
当年事故发生后,盛卉得心理疾病,他曾经去她舅舅家看过她几回,那时才知道儿子对儿媳妇所做,bao行。
所以,盛卉排斥爷爷和奶奶,甚至心生厌恨,他认为是应该。
原本并不存在舐犊之情,也随着年龄增长渐渐萌生、旺盛。
“只要你想要,就都拿去吧。”
老人平静地说,“爷爷切,本来都打算留给你。”
顿顿,他又说:“只是,那些酒都是在好几十年前存放,不知道符不符合现在年轻人口味。”
盛卉:“有办法,定能加工成藏品级别佳酿。而且看过您以前酿酒笔记,那些酒定不会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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