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选感到颈间潮湿,也听到陈最压抑哭泣,他也跟着眼眶泛红,他小栩这七年太苦吧。
相拥良久陈最才在林丛选轻声细语安抚声中平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让林丛选替自己清理膝盖上伤口。昨晚他在楼梯上摔得那下擦伤右腿,膝盖上皮都没,片猩红,小腿上也有大块青紫。
林丛选细致地用双氧水先帮陈最清洗伤口,然后又用棉签沾着碘伏擦拭,他动作非常轻柔,好像是在对待什易碎艺术品。他边擦边用嘴吹气,时不时问下陈最:“小栩,痛吗?”
陈最盯着林丛选专注侧脸,他回答:“不痛。”然后他反问林丛选:“痛吗?”
林丛选抬头,先是认真想下,然后扬起个很灿烂笑容,他回答:“不痛。”
直到林丛选喘不上气,陈最才松开他。他用指尖描绘着小选眉骨,嗓音微微沙哑:“小选,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谢谢你陪伴,谢谢你原谅。
清早,陈最在鼻尖湿滑触感中醒来,他睁眼,奶黄包正伸着舌头在舔他鼻子。陈最瞬间清醒,昨晚记忆回笼,可是他怀里什都没有。
几个月前那个雨后清晨也是这样,他被奶黄包弄醒,觉醒来小选就不见。
胸口发沉,陈最阵恐慌,赤脚奔出房间,声嘶力竭地叫着:“小选!”
他知道陈最是在问被玻璃扎伤手痛不痛,被按进鲤鱼池痛不痛,被冷言冷语对待痛不痛?如果比起失去小栩,那这些根本就不算什痛。
昨晚,bao雨以后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穿过纱窗,把客厅照得明亮温暖。束阳光刚好照在林丛选脸上,连他脸上细小绒毛看起来都那温顺可爱,他抬着头露出排洁白牙齿,笑着回答:“不痛。”
这副画面成
“小栩?”林丛选从次卧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药箱脸担忧地看着陈最。
陈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林丛选,力道大像在绑缚个人。他神经脆弱得不堪击,胸口剧烈起伏,用哀求语气说道:“小选,别走好吗?”
林丛选感受到陈最前所未有恐慌,哪怕胳膊被勒得生疼他也没有哼声。
他慢慢拍着陈最后背,安抚他:“不会走,去拿药箱,你受伤。”
陈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不敢眨眼。他本能地用力拥着林丛选,他害怕这是他场虚妄美梦,他睁眼就散。在巨大患得患失之中,陈最再也维持不住自己沉稳,他埋在林丛选脖颈间,眼泪淌进林丛选宽大睡衣衣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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