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像揭开人皮面具般揭开自己七年来藏匿起来丑陋内心,他语无伦次地叙述着七年前往事。
七年前那个除夕夜,陈家家人都到余家过除夕。春节晚会才看到半余琮就将陈最叫到楼上,说有礼物送他。
陈最不疑有他跟着上楼,余琮送他双限量版球鞋,他则回赠条领带。余琮对于成为个和他父亲样成功商业精英有着偏执追求,所以收到领带那刻他非常开心,甚至跳起来抱住陈最。
陈最想起酒吧那夜发生事,有些不自觉退半步想要拉开些距离。余琮喝两杯红酒已经微醺,他眯着眼伸手拉住陈最衣襟将脸埋进去撒娇似蹭蹭。
陈最僵直着背脊干笑道:“快零点,们先下去吧。”
在病情折磨下老态尽显。
气性过杨巧杉也没那生气,她擦擦眼泪扶着陈振声坐下,冷冷地说:“说说吧,发生什事。”
……
傍晚,陈最终于醒。
陈振声回公司坐守,杨巧杉则在医院守着。
余
看到失去往日张扬活泛此刻失魂落魄儿子杨巧杉喉间酸疼,她声音有些发颤,叫句:“小栩,妈妈在这。”
陈最目光涣散,隔许多他才茫然地转转头打量下四周,原来是在医院里。他这才侧过头,低声叫句:“妈。”
杨巧杉摸着儿子鬓边碎发,内心愧疚难当。从小陈最就是大多数家长口中别人孩子,成绩优异、性格独立,除和父亲总有些不对付外从不让人操心。她为拥有这样儿子感到自豪,因为陈最过分独立也让她忽略对儿子些必要关怀。她与丈夫样只当这几年陈最突变是因为余琮死而变得成熟,却未曾想过陈最是被愧疚与恨意扭曲往日明朗。而自己作为个母亲,却连儿子什时候生这严重病都不知道。
“小栩,有什心事跟妈妈说说吧。”杨巧杉替陈最理理垂到额前碎发,扯起个僵硬到嘴角发颤笑容。陈振声将她保护地太好,当年事情她点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陈最发生意外,恐怕连小选事陈振声都是不肯说。看到两个孩子都受苦杨巧杉很难受,但他作为两个孩子母亲,她此刻必须坚强。
陈最伸出手抓起母亲柔软温暖手掌然后贴在自己脸上,像呱呱坠地小孩样寻求母亲慰藉,他捂住自己眼睛终于呜呜哭出来,他说:“妈,是个疯子!为什吃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小选不要怎办!是个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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