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以为那回神伤无人知晓,却没料到被沈明津看到。
“那天早上在你书里夹封信,但是你整天都没给答复,傍晚看到你……没忍住就冲动。”
沈明津没好意思说动员大会那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他自恋地觉得自己十八岁,
沈明津眸光微动,大大方方地坐下,“可以,你想聊什?还是上回那个话题,和你表白事?”
即使是以前感情,此刻章入凡听沈明津自然而然地提起,心头还是微有触动。她想起那晚外婆说话,抿抿唇,下定决心般张口说道:“动员大会那天真很抱歉,不是存心要说那样话让你难堪。”
“知道。”
“什?”
“知道你不是存心,你那天心情不好。”
入凡面对沈明津时那种敏感又浮上心头,她没有拒绝主人家邀约,轻轻地点下头。
沈明津倒杯咖啡,又问她:“加糖?”
“好。”
沈明津从她这个回答中就可以看出她不常喝咖啡,至少很少去精品咖啡馆,资深咖啡爱好者只会回答他“不需要”或者具体到要加多少糖。
沈明津斟酌着往她咖啡杯里加块方糖,端过去递给她,章入凡伸手接过,礼貌地道声谢,在他注视下抿口。
沈明津看到章入凡目露惊讶,把她话抢先说:“怎知道?”
章入凡张张嘴又阖上,只是看着他,等他解释。
沈明津难得迟疑,片刻后才还原那天场景,“看见你哭。”
章入凡这两天反反复复地回忆起动员大会那天事,自然也记起自己当天因为家里事哭。
父亲章胜义从小教导她要坚强,所以章入凡很少流泪,受伤吃苦都是生忍着往肚子里咽,动员大会那天是她鲜有几次情绪失控。她崩溃是悄无声息,眼泪是默默淌,至多不过几滴泪水,尚不及打湿脸颊就被她硬生生地克制住。
有早上那杯白咖啡做过渡,章入凡对咖啡味道接受度高,也能品出些咖啡特有风味。这杯咖啡没加奶,口感要比早上他在店里给她做那杯浓郁,入口苦涩,后调微甘,口下去唇齿留有余香。
“手冲咖啡,喝得习惯?”
章入凡双手捧着咖啡杯,她对咖啡解不多,对手冲更是知之甚少,但她还是给正向反馈,“挺好喝。”
沈明津端详她表情,几秒后才敛起视线,语气平淡道:“喝得习惯就好。
章入凡拇指无意识地抚抚咖啡杯杯把,静默片刻才仰头看着他,颇为小心地问:“沈明津,们能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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