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样子,其实苏稚杳心里是
程觉深吸口气,板眼地问她,咬字清楚得让人时听不出他喝醉痕迹:“你是为解约,故意接近贺司屿,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他,对不对?”
苏稚杳大脑嗡地空白下。
电话里外,都是段冗长寂静。
过去很长会儿,苏稚杳垂下眼睫,手指捏住放在腿上睡衣,很轻很轻声
“对。”
话没说完被截断,苏稚杳怔怔,未来得及深思,程觉含着浓重酒意声音再响起。
他说:“想过,你真怀他小孩,也不介意,可以当作自己……”
“程觉!”苏稚杳喝止住他荒唐想法,字句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不可能,就算没有贺司屿,们也不可能。”
对面声息停止半分钟之久,久到苏稚杳想挂断,程觉突然出声:“贺老爷子张罗着结亲,想要他尽快结婚,你知道吗?”
苏稚杳低着头:“知道。”
就拉黑,让他死心。
于是再三犹豫,搁在柜台手机再次响起时,苏稚杳接起。
当时奥地利时间晚九点不到,京市约莫是凌晨三四点。
“乖乖。”
程觉声线清晰地透着酒后七分醉嘶哑,或许是熬过彻夜状态,唤她语气格外虚柔。
她听到对面程觉呼吸有些重,在他开口前,苏稚杳又说:“从开始接近他,就是想要有天,能靠他出面解约,这都是真。”
“杳杳……”程觉沉沉浮浮声息间有股难以言喻激动。
“但现在。”苏稚杳打断他,不给他任何希望,温润音色坚定无比:“也是真有点喜欢他。”
静住片刻,程觉忽地哑然低笑几声。
苏稚杳不曾将程觉当做敌人过,假如不是联姻这层关系在,他们完全能好好相处做对世交家兄妹。
程觉声音倏地大几个调:“杳杳,你清醒点,他和别人结婚,你就是他情妇!”
这词很难听,难听到刺耳,可苏稚杳竟意外地心如止水:“没想这些。”
“你才应该清醒点。”她平静说。
程觉醉得不轻,吐息又长又重,缓片刻,气息不稳,声音虚哑得厉害:“你和说句实话,想听实话。”
“什?”苏稚杳想,只要他能看开。
他在自欺欺人,当切从未发生过。
苏稚杳坐在床尾,轻蹙起眉。
如果他是因她深夜买醉,因她从个骄傲大少爷变成现在这副颓唐样子,苏稚杳真说不出狠心话。
她在电话里低叹,放柔声音:“程觉,你不要再……”
“你跟他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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