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类人。
就像是两个残缺
半圆，只有拼凑在
起时才算完整。易言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补全谷梁另个半圆，但他在每次扣下扳机时，在心甘情愿伏首半跪在对方面前时，在亲手规划本次生日宴会无人机表演方案时，都会觉得，他在无形之中渐渐改变
自己形状，努力更靠近对方点。
他知道，谷梁也是样。
试着原谅他、试着理解他、试着接受他……
他们都为彼此付出改变自己代价。
绷紧，但下秒易言就抓住他手，拉着他来到窗户前。
未经工业污染夜空犹如水洗过样，绚烂繁星让人恍然置身于宇宙深处，架架无人机从空地上升起，组成变幻交错图案：会儿是蛋糕和蜡烛，会儿是17岁数字，还有漠大校徽和他们唐班班徽。
最终，它们组成最熟悉四个字——
“生日快乐！”
身后响起大家齐声祝福，谷梁耳膜嗡嗡作响，心脏控制不住地飞快跳动起来。
易言垂下手，在其他队员们起哄声中，五指严丝合缝地与黑发青年手交叉在起。谷梁掌心有些潮湿，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别原因。
但他没有躲开。
易言看着他，低沉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十七岁生日快乐，谷梁。”
他下意识扭头望向站在身旁人，却看到星空下易言望向自己目光格外深邃温柔，瞳孔深处倒映着自己模样，就宛如那无穷无垠寂静宇宙。
多年之前，易言曾经许下个愿望。
他希望个少年能够平安幸福，过上正常人生活，远离切伤痛和危险。
但当他发现这天真到来时，那个少年却并不算真正快乐。
他明白原因，因为少年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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