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并肩走出病房,出门开阔天光让谷梁脚步顿,微微眯起眼睛。
易言恰好在此时望向他,校园郁郁葱葱林荫道下,黑发青年下意识抬手遮挡阳光宁静画面让他轻轻屏住呼吸,嘴唇不自觉地抿成条线,目光像是被黏在戴在修长骨节上蒲公英戒
也怪不得周明会表现得那崩溃,谷梁想,如果换他知道自己信任人背叛自己,恐怕也……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头看眼易言。
易言很敏锐,立刻抓住他小动作。
“怎?”他问道。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看着易言那双平静眼睛,谷梁张张嘴,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告诉易言,自己已经知道他身份,他会露出什样表情?
床扶手,到最后靠在床头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绷带下方再度隐隐渗出鲜红色。
“不相信师父,师门会这样欺瞒!”
他巴掌拍在床铺上,不顾手背上针头都被挤压变形,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喘着气,面色痛苦,双眼睛里布满狰狞血丝,“但除那枚筑基丹,想不出别能让那东西寄生在体内契机!师父还告诉,那些魔修手段残,bao动辄挖人心肝,可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是善是恶!”
谷梁赶紧安住抚他,易言叫来校医,校医边给周明重新扎针,边把他们俩骂个狗血淋头:“你们好好又刺激他干什?不知道们费多大劲才让他恢复成这样吗!出去出去!”
天之内接连被轰出去两次,谷梁揉揉鼻子,觉得颇有些尴尬。
是会惊慌吗?还是下意识逃避和否认?
谷梁幽给他出主意:“你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谷梁想想,觉得幽说有道理。
他斟酌着措辞对易言说道:“看来周明和他师父关系应该不错。”
“对,”易言不疑有他,“老二跟讲过,周明是个孤儿,是被他师父从昆仑山脚下村庄里带回宗门抚养长大,两个人感情很深。”
但这出下来,他和易言之间那种微妙气氛也淡不少,这让谷梁内心稍稍松口气。
虽然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埋怨下幽,但想起刚才周明那番信息量极大话,他还是主动出声问道:“你觉得周明话是什意思?”
“那枚筑基丹,”易言言简意赅道,“问题很大。”
谷梁也是这认为。
现在切迹象都指向林神宗有内鬼,故意坑害修士,这个天大阴谋甚至涉及到大半个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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