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指挥部大厅内,陆朗紧锁眉头也渐渐松开。
明明易言刚才轻描淡写地用几招就打败他怎也战胜不对手,但他为什突然会觉得,现在易言其实也很脆弱呢?
就好像,他只要抬手,就能让对方溃不成军样。
易言背着他,视线注视着前方,语调平静却十分压抑:
“能改变你只有你自己,今天可以为你出气,不代表明天再发生类似事情时,还依然有能力阻止你不再受伤。你明白意思吗?”
易言性格,注定他很少会讲这掏心窝子话。
“不要这样。”易言叹口气,轻声说道,“你要学会爱惜自己。”
谷梁慢慢把自己埋在他肩膀上。
“可已经习惯。”他低声说。
“那就改掉。”
谷梁忍不住笑下:“说好简单,那努力尝试改正下吧。”
,安静片刻后,还是觉得自己就这被人路背到校医院好像也不太好。但谷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小心翼翼地观察半天,突然发现易言额前缕卷曲碎发挡住他眼睛。
他抬起根手指,帮易言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掐住他大腿五指瞬间用力,易言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毕露,表情看上去比被人打拳还要僵硬。
他忍无可忍地呵斥道:“都说别乱动!”
谷梁被他训得愣,随后有些委屈地小声辩解道:“只是觉得头发会挡你视线,又没有乱动。”
谷梁听得有些诧异,可胸膛中直在努力跳动心脏,却像是被人用块轻柔绸布包裹起来,轻轻擦拭去表面尘埃与砂砾。
原来……
除幽和傅警官以外,这世上,还会有第三个人真正关心他吗?
谷梁眼眶突然有些热。
他眨眨眼睛,搂紧易言脖子,闷闷地“嗯”声。
“谷梁。”
“……嗯?”
“不想看到你再受伤。”易言低声道。
因为角度问题,谷梁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能看到青年紧绷下颌线条,和颈侧皮肤下方微微搏动动脉血管。
真是奇怪,他想。
易言沉默片刻,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些,他生硬地换个话题:“今天在教官面前,你为什要替那个王子臣说话?”
“嗯?”
谷梁愣下,茫然道:“没有替他说话啊。”
“所以你直都是这样,”易言立刻指出他问题,“遇到不好事情,你永远都是以你自己作为检讨主体;但是旦有什功劳,你又会立刻把自己摘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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