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举着杯子递到嘴边,扭头睁大眼睛看他几秒,等到易言又耐心重复遍,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有有有!”
“易哥,你也喝咖啡啊?”他边用易言杯子泡咖啡边提醒道,“这个是纯美式,可能有点苦,般人喝不惯。”
易言接过来抿口。
“…………”
……你看到吗?
次日。
天还未亮,谷梁就从床上爬起来。
下铺诸葛逍哈气连连地按掉闹钟,半死不活地和他说声早。
他很困惑:“不是,你都不困吗?”
“…………”
易言不再说话,似乎是随他们去。
“那就五点半吧,”见没人有异议,诸葛逍便敲定道,“来定闹钟,到时候大家记得别赖床啊。”
这段时间其实不止是谷梁和特别行动小组成员,每个学生体力消耗都很大,在身体超负荷运转状态下,这早起床真很需要毅力。
只是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
,“什事?”
“你明天……”严北辰顿顿说道,“记得切小心。”
“知道。”
“宗校长好像是说明早六点整举行升旗仪式吧?学生自愿参加?”诸葛逍声音从下铺另边传来,他声线很有特色,是那种懒洋洋带点沙哑调调,“咱们仨定个几点闹钟?好歹也是易老大首次出征仪式,总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五点半吧。”谷梁说。
他什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从抽屉里拆瓶旺仔牛奶,兑进
“还好。”
谷梁是那种只要心里装着事儿就休息不好人,但他天生就是这样思虑重性格,睡眠很浅,再加上严北辰晚上偶尔会打呼噜,所以昨晚他其实压根儿就没怎睡。
为让自己今天不要表现得太疲乏,他下去给自己泡杯无糖咖啡。
“还有吗?”
易言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些许清早起床沙哑低沉。
而以易言性格,就算清楚这点,他也不会特意去点明。
有些事情,只要放在心里就好。
谷梁摘下眼镜,折叠起来放在枕边。
黑暗中,他翻个身,面朝墙壁躺着,指尖轻轻抚摸着镜框内部细小刻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在大学里,也交到值得信任朋友。
“不用。”
黑暗中,易言似乎是叹口气。
声音轻到和他在上铺不到尺之遥谷梁,都疑心是自己听错。
“你们睡就行,不需要。”
“易哥,们可不是在和你商量,”诸葛逍带着笑意说道,“没听到吗?说是‘咱们仨’,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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