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周越恒才发现祁放垒成小山象棋大有文章,祁放横跨楚河汉界,用象棋围个爱心形状……
周越恒哑然,随后淡淡勾唇笑下,祁放看见他笑容,这才放下心来,神情自然许多。
青年想法总是很难捉摸,做出事也没法用常规去框定,起码用象棋拼成个爱心老土表现实在有些幼稚。
周越恒捏着顶端象棋,将它翻个面,冲祁放说:“困就去睡吧。”
祁放点点头,依旧没挪窝。
酒精醉人程度有限,根本没法将理智清除,只是祁放借着酒劲发昏,他靠着周越恒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气味,两人挨拢在起,祁放好会儿都没将人松开。
直到周越恒电话响起,祁放才稍稍离远些,有人跟周越恒贺新年,特意打来电话,自然不可能三两句就挂断,周越恒到窗边接电话,祁放没有跟上去,静静地待在周越恒余光能看见位置。
他并没有闲着,胡宇达贴得并不精细窗花被祁放重新贴上,过会儿,又去无聊地摆弄象棋,等周越恒再看过去时,象棋已经被祁放垒出小山那高堆。
祁放靠着沙发偏倚着,闭上眼像是睡熟。
周越恒自然地压低声量,他微微转动轮椅,边应着电话那头恭维,边静静地看着祁放。
倏尔,他动动,喊:“哥,”
“嗯?”周越恒应声。
“明天会不会梦醒?”
周越恒没有言语,他摸出手机,冲摆放别致象棋拍张照片,两分钟后,祁放手机震动
祁放身材并不是消瘦那挂,反而很匀称,只是看上去并不魁梧,但周越恒领教过他拥抱力量,此时他歪倒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个米色软茸抱枕,好看脸上并没有显露什表情,周越恒却觉得他是放松自在。
头顶柔和光晕打在他脸上,长睫在眼下投射出小片阴影,周越恒这才惊觉祁放刚结束工作不久,他视线向下探去盯着祁放脚踝,直播时祁放腿受伤,但应该只是稍稍扭到,因为祁放从进门开始,走路姿势都是极正常。
长时间地注视祁放,周越恒也不清楚人注意力怎会被如此分散过去,他甚至忘却此时还跟别人通着电话,对方说每句话周越恒都得用多两秒时间去反应。
兴许是听出周越恒心不在焉,对面没有再多说什,寒暄几句后,电话被挂断,周越恒看着手机,回复下手机收到信息,这才缓缓行到祁放身边。
祁放听到声音后睁开眼,但没动过,他还是挨着沙发,像被抽骨头,只能软软地倚靠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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