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翻身坐起来,抬手抹掉眼角泪水,他手掌撑地站直身体。
随着他动作,其他人才有种从情境中抽离感觉,林国华满意地望着祁放,率先鼓鼓掌。
紧接着如雷掌声响起,掌声连成片,祁放冲在场人鞠躬。
当引号员开始念下个号码,祁放才退出考察室。
考察结束人可以自由安排,有些人不情愿走,打算再等会儿,不死心地
他双手撑着桌面,眼里迸射出希冀光亮来,面前仿佛有道虚拟显示屏,他很清楚,这是他毕生心血,是成是败,都在这次。
数据不断变化,祁放身体颤抖着,他克制不住激动心绪,呼吸声粗重,嘴里发出“嗬——嗬”声响,像是老式风箱难听钝音,可紧接着,他仿佛看到什不可置信东西,双瞳微微放大,祁放开始在桌上翻找什,他不断地核对步骤,在对比完切数据后,祁放眼中光慢慢暗淡下去,他扬翻桌上所有资料,甚至想掀翻桌子,但已近枯朽身体让他没有气力,祁放跌在地上,嘴唇翕动,质问道:“为什?”
他声音很是嘶哑,几近破音边缘。
“数据都是准确,它不应该失败……”
他转头看向虚空屏幕,那结果明确地显示在他面前。
用牙齿咬破,走进考察室。
考察室布景很简单,只有张桌子和椅子,剩下切都得靠演员自己想象。
长条凳摆在教室三面,乌泱泱坐满人,主位上都是祁放陌生面孔,两旁坐着经纪人和带教老师。
“34号,祁放。”引号员念他名字。
祁放点点头,自介绍道:“是祁放。”
祁放抚着胸膛,眼角猩红,“为什——”
融化在口中方糖让他声带起变化,声声质问宛若癫狂,他病态地在地上张开双臂,把散落实验数据全搂进怀里。
激烈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躺在冰凉地板上,渐渐地只能发出细弱闷哼,再也听不清。
祁放闭上眼,滴泪划过鬓角,缓缓没进发间。
“叮”声传出,五分钟计时结束。
他开口瞬间,在场大部分人都皱皱眉头,李想惊愕地抬眼,发现祁放症状点儿也没好转,声音反而更沙哑。
“准备好吗?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表演。”引号员道:“五分钟计时。”
祁放转头,看看身后布景,把桌椅位置挪动下,才冲引号员打个手势。
计时开始。
祁放站在桌边,闭上眼睛提起胸膛深呼吸口,再睁开时,眼中情绪已经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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