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温水看着周越恒把药吃,陈姨还想再啰嗦什,周越恒率先开口,说:“陈姨,你先去睡吧。”
陈姨嘴唇动动,见周越恒遥遥看着落地窗外,清楚现下是真不需要自己照顾,陈姨便点点头。
可就在脚步声远去后不久,又有脚步走来,周越恒闭眼靠着椅背,按着胀痛太阳穴,姿态懒散问:“陈姨又想唠叨什?”
“备醒酒汤,温着,正好。”陈姨边走边说,祁放跟在她身后将周越恒推进大门。
周越恒不发言,直到陈姨絮叨着将醒酒汤端到他眼前,他才无奈笑,松领口纽扣,道:“没喝多。”
“还没喝多呢。”陈姨摇摇头,说:“要是头疼起来,那就遭罪。”
祁放守在边,看着周越恒含笑摇头,端着醒酒汤慢慢喝口。
陈姨忙上忙下,显然十分清楚周越恒生活习惯,待她去小橱柜拿药时,祁放跟上去。
心跳漏拍,时之间,祁放忘记该如何反应,周越恒却表现得像是只说句无伤大雅话,他沉默地注视着祁放,眼底像汪幽潭,叫人不敢直视。
但在身体相近呼吸缠绕亲近瞬,祁放难以克制自己乖巧伪装,他盯着周越恒脸,从他锐利双眼看到高挺鼻峰,再到淡薄但红润嘴唇。
祁放深吸口气,将轮椅稳稳固定住,后撤步。
他固执否认:“没有脸红。”
周越恒闻言轻轻嗤笑声,没有再说话。
听到身后脚步,陈姨回头看眼。
“小放你困吧?”陈姨道:“困就先去睡,不用跟着。”
陈姨担心祁放无所适从,所以才直缀在她身后。
祁放却问:“恒哥他经常头疼吗?”
“偶尔会,喝酒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不舒服。”陈姨把周越恒该吃药备好,拍拍祁放肩膀离开,祁放站在小橱柜前盯着周越恒常备药箱看好会儿,骤然走进浴室。
归程是安静,王东接个查岗电话,他捂着话筒说话极小声,柔和车载音乐几乎要将他低语盖过。
祁放不敢再偷看周越恒,他撩起袖子,抚弄周越恒给他腕表。
白酒掺着红酒,后劲儿十足,司机先是送周越恒到家,而后还要开车带王东回去,司机下车帮忙时,祁放再次代劳他工作,将周越恒稳稳带下车,祁放扶着轮椅没有言语。
司机插不上手,倒也乐得轻松,他和周越恒打个招呼便再次上车,等候已久陈姨此时已经迎上前。
“哎哟,怎喝得这般多?”人还没走到跟前,陈姨已经抬手捂住鼻子,被冲天酒气熏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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