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找吧,总有称心。”周越恒最近这些日子被公司事缠得精神疲乏,神经性头痛又复发,他揉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但毫无成效。
听出周越恒语气中疲累,王东时无言,但紧接着,他像是灵光闪,忽然说:“这祁放手里应该有股权吧?”
是他,谁也拿不起
祁放落在祁家屋檐下,身上还担着为大房多挣几分担子,祁培裕捏着祁放,手头股权起码能多5%,他汲汲营营,不像是会舍掉钱财。
这股权攥在祁放手里,基本上就等同于攥在大房手里。
“二房可不是好相与,大房打什算盘,二房肯定早有对策,”王东道:“指不定留下祁放,祁培裕手上那点儿产业也保不住。”
他还是忍不住踩脚,说:“没有祁家老太太,祁培裕能干成什事儿。”
“你说也是。”周越恒按按胀痛眼睛,他今晚喝太多酒,席上周转,那些个老狐狸该灌酒灌,该做事儿却样没落到实处,想起此行目,周越恒问:“他年纪多大?”
夜幕低垂,月色被云层遮挡,连成片街灯闪烁,石新街人来人往。
便利店旁,台不起眼SUV停靠在路边,车窗闭合,叫人看不见里头光景。
“那就是祁家崽子?”周越恒拨弄腕上珠串,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波澜。
“是,就是他。”
“怎到这儿来?”
“……19。”王东说。
周越恒嗤笑声。
王东有些悻悻。
这祁家崽子哪哪都好,可就是这年龄……19岁,根本不到法定结婚年纪。
王东很清楚,周越恒等不太久。
“害!”王东是个碎嘴,周越恒问,他就恨不得倒豆子般全吐,他道:“祁家子嗣单薄,大房个男丁也没有,祁老太太查出祁培裕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就做主把他接回家中……祁家本就乱遭,带回去个小辈争权更是乱上加乱,祁老太太偏心大房,想把大房攥起来,但二房哪里是吃素,这不,祁老太太人刚走,大房这个私生子就被赶出家门。”
“祁培裕就没点儿表示?”周越恒懒洋洋地盯着窗外,微光射进车窗,将他英俊面容显露几分,半张脸还藏在阴影中,眼睫眨动,周越恒撑着下颚饶有兴致。
“他能有什表示,祁培裕不就是个扶不起阿斗——”
“嗯?”周越恒暗含威胁语调,王东噤声两秒,拍拍嘴,又道:“祁培裕自身都难保,哪还管得着私生子。”
“还以为祁培裕会为遗产留下祁放,争争祁家产业。”周越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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