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若有所思，心跳着，问他：“想完
吗？”
声低哑
笑随着夜风飘入宋黎耳中，宋黎望向他，不偏不倚地撞进他眼里。
盛牧辞短发稍乱，微仰着头，咬住烟蒂重重抽口，弥漫烟雾融散在夜色里，瞬不瞬地看着她。
宋黎能明显感觉到，他攻势变强。
“想完。”盛牧辞说着，唇边勾着别有深意笑痕，揿灭那支烟，再抬头看她：“往后退两步。”
宋黎微讶，走出去，果然看见隔壁紧挨着阳台，倚在玻璃护栏前抽烟人。
盛牧辞听见声响侧目望过去，他手肘搭在上面，指间夹着支烟，青雾袅袅，将他轮廓利落侧脸蒙得三分清晰三分氤氲。
双眸子在夜里显得更漆黑邃远，瞧她片刻，他忽地笑下：“睡不着？”
刚抽过烟，他嗓音沙沙，含着点哑，诱惑着谁似。
成年男女都是身睡衣在午夜相遇。
人出白金公馆路溜达到世纪广场，那里还是挺闹腾，有流动店铺，有夜跑运动，有手挽手散步小情侣，还有老人家在练养生太极。
宋黎未曾与人在夜幕里同走过南宜街城，过去她以为，自己不会喜欢游荡在这片繁华里，现在来过才知道，这里有都是平庸而细碎日常生活。
汪曾祺先生说，四方食事，不过碗人间烟火。
那夜宋黎牵着十四，和身旁男人依偎走在喧闹间，忽然就意识到，她不是不喜欢热闹，只是不喜欢热闹时候自己却没人陪。
宋黎抬头去看盛牧辞脸。
宋黎顿下，不理解他意思，但还是照做。
都没来得及反应，宋黎刚站定，就见他单手撑住护栏，纵身跃。
“盛牧
就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尤其还是今天。
宋黎脸没来由地热，躲开他目光，“嗯”声往前走，也伏到玻璃护栏上，月光清透，柔柔照着她脸。
“你怎
也没睡？”她眼波在夜空转着，声很轻，开口呵出薄薄白雾。
盛牧辞侧侧身，换个方向倚，为好好看她：“在想事情。”
烟嗓带些侵略性，语气又是莫测不明，让某件在这个半夜值得被他深思熟虑事情，染上感性和暧昧。
城市灯光如水潋滟，将他都映出几分人情味，不再是那遥不可及。
现在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
当晚宋黎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在左思右想些什，将近12点仍无睡意。
既然都失眠，不如看会儿月亮吧。
宋黎气馁地掀开被，披着毯子往阳台走，门推开，就在冬夜凉凉空气中闻到丝醇香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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