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呢?”盛牧辞不紧不慢抬起胳膊,靠到她座椅上,漆黑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女孩子。
“白陪你睡?”
也许是出于就要和他同住原因,羞耻心作祟,宋黎那时不太能自在地直视他眼睛。
宋黎偏过就要泛红脸,取出包里小钱夹,将里面几张毛爷爷抽出来,叠叠,塞到他外套胸前口袋里。
然后。
可宋黎心里清明得很,她惜命,所以这根本不是考虑,而是给她五天时间收拾行李。
但宋黎什情绪都没有表露。
总不能要她直说今晚就可以住过去?显得她多迫不及待要和他住似……
盛牧辞把车停到景格湾门口。
今天气温有些低,宋黎背上杏色皮质小双肩包,柔软白围巾都裹住下巴。
说为什?
这回答,宋黎还是不理解。
直觉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原谅仇怨,渊源很深,所以宋黎没有再问。
她点儿都不想揭人伤疤。
那天,宋黎是和盛牧辞起离开,她牵着十四,盛牧辞嘴里干咬着支烟,手插兜慢悠悠地跟着,在她身边,比她高出大截。
她很有几分硬气地说:“不白睡。”
下车前,她头往后回,温着甜嗓说:“再见十四。”
蹲在后座十四汪声。
宋黎探过去揉揉它头,便回身开门,刚要迈下车,马尾突然被人揪住,拽。
“哎……”宋黎脑袋不得不后仰,下跌坐回副驾驶座。
她嗔声歪过头,瞪住始作俑者:“干什?”
有那些大佬陪小娇妻出门遛狗既视感。
可能是盛牧辞在场,住院部医护都没胆上前和宋黎打招呼,只在角落悄悄关注,看他们眼神很耐人寻味,溢着对八卦探知欲。
宋黎回到鹿枝苑,整理出背包必需品,又让盛牧辞把自己送到景格湾,苏棠年家里。
尽管他肯定这几天没危险,但宋黎免不心有余悸,何况近期晚上,她应该独自睡不着,得占苏棠年半张床。
盛牧辞说,她有五天考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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