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华强立刻问:“怎?”
孙谚识脸色刷白,没想到华强话竟语成谶,他攥紧汗湿掌心,嗓音粗涩不堪:“朗颂和人起冲突,被
孙谚识心脏抽疼,柔声问:“乖宝,怎?”
朗月却突然“哇”声大哭起来,响亮哭声穿透手机扬声器,虽然没开免提,但华强和郑烨也都听到,顿时面露紧张。
孙谚识心中惴惴不安,轻声哄着:“月月,怎,有事可以跟爸爸说。”
朗月似乎在拼命忍住哭声,抽噎两声,含混不清道:“哥哥,受伤,生病。”
孙谚识脑子呈现片刻空白,朗月接受语言康复训练时间不长,还很难完整地说出句话,发音也不标准,但刚才他听得很分明,朗月说朗颂受伤,或者是生病。
郑烨赶忙缓和气氛:“叔,过年朗颂就二十岁,您别总拿他当小孩子,他很有主见很独立。”
“他就是太独立太有主见,才让人担心!”华强嗓门不由得大些,想起当初朗颂为躲他,不声不响地搬家,心道这还真是朗颂会做出来事。
“先回所里想办法查查他老家住址。”华强焦躁地搓搓头顶,转身就要走。
孙谚识垂眼看着柜台边那三个装在透明亚克力展示柜里黏土娃娃,突然想起什,出声叫住华强:“先等等,或许能联系上朗颂。”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给朗月拨个电话过去。
孙谚识握握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声细语地询问:“月月,表叔在吗,让表叔接电话好不?”
那边没有再说话,但传出“哒哒哒”脚步声,而后响起粗哑中年男人声音。
孙谚识自介绍说是朗颂朋友,又立刻问对方发生什事,朗颂怎?
朗颂表叔不怎会说普通话,方言又很难听懂,两人鸡同鸭讲地说几分钟,孙谚识才搞明白是怎回事。
末,他让表叔把地址发过来,又嘱托道:“您先不要告诉朗颂打过电话这件事。”
上次朗月走失之后,他第时间找人在店门口安装摄像头,还给朗月买块电话手表,能打电话能实时定位。但自那以后并没有遇上使用机会,他便忘还有这东西,方才看到黏土娃娃陡然想起来。
三人蹙眉等待,片刻沉寂,听筒中响起电话拨通之后“嘟嘟——”声。
等好会儿,直到快要自动挂断,电话终于被接通。
“月月,是你吗?”孙谚识放慢语速,低声问。
阵窸窸窣窣声音之后,朗月叫声“爸爸”,声音很轻,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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