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他朝朗月伸出手,“走。”
朗月水灵灵眼睛哭得红肿,已经平静情绪在听到“走”这个字眼时又翻涌起来,眼眶顿时盈满泪水,双手本能地去攀住孙谚识肩膀。
孙谚识拍拍她后背,温柔低声道:“乖宝,忘记刚刚跟你说话吗?”
朗月逃避片刻,然后慢慢抬起头来,用颤抖哭腔叫声“谚爸爸”,又亲孙谚识口,才依依不舍地扑向朗颂。
朗颂滚滚酸疼喉结,哑声道:“哥,那们走。”
孙谚识笑哼声:“不是什礼物,觉得适合你就买,拿着吧。”
朗颂接过袋子,轻声说句“谢谢”。
白天朗朗晴空,夜深人静却突然刮起大风。孙谚识率先洗完澡上床,平躺睁眼听宿风,回过神时天已经亮,朗颂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慢慢转身,将脸对着墙壁继续装睡,听着朗颂穿衣洗漱又去朗月房间收拾东西声音。他没吭声,也没有起来帮忙想法,直到朗颂开始往楼下搬东西,才不得不起床。
朗月站在院里,穿着昨天新买鹅黄色羽绒服,白净小脸被圈毛领围着,像个洋娃娃。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站在楼梯上孙谚识,刹那间,眼泪就像断线珠子似汹涌而出,呜咽着奔向孙谚识。
孙谚识眨不眨地看着朗颂:“照顾好自己和月月。”停顿良久,又说,“这里永远是你们家,欢迎你随时回来。”
“嗯。”朗颂艰难地点头,“哥,保重。”
孙谚识倚着墙壁站在原地,目送着朗颂步步朝着巷口走去,眼看着那背影点点变小。脑中蓦然想起几个月前那天,也是同样场景,他站
孙谚识疾步下楼,捞起朗月紧抱在怀里。
朗颂瞧眼,眼眶刺痛,咬着牙关将两个纸箱扛上肩,闷声道:“车来,先把东西搬去巷口。”
孙谚识没应,喉结抖得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用指腹轻柔地帮朗月抹掉脸上泪水,泪珠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滚落,怎都抹不干净。小姑娘隐忍抽噎声让他肝肠寸断,心痛不已,他红着眼眶埋进朗月颈窝。
孙谚识把朗月哄住,抱着她坐到店门口,两人依偎在起,对于朗颂忙碌视若无睹,企图用袖手旁观对抗时间流逝。
在朋友帮助下,很快便将所有行李都搬上巷口小皮卡。朗颂迈着沉重步伐走进巷子,每步都像踩着钉板上那般刺痛、艰难,但他知道,只有自己往前,孙谚识才能毫无负担地往前,他咬起牙关若无其事地步步向前,终于走到孙谚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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