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挑眉:“嫌床脏?”
朗颂连忙摇头:“不,不是,绝对不是。”
孙谚识知道朗颂是不自在,也不逗他。他转身下楼,从冰箱里拿两根冰棍,用毛巾包好又上楼,朗颂果然还直愣愣地坐着。
孙谚识把自制“冰袋”放进朗颂手里:“要是感觉热就放在额头或者腋下,快躺下,等会午饭到给你拿上来,你要是不想躺,那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打点滴。”
朗颂不好意思地笑声:“还是不要给医护人员添麻烦。”
根乳白色窗帘杆,两片粉底碎花图案帘子被拉到最两侧,这道帘子拉起来可以紧密地挡住朗月床。
孙谚识是知道这个帘子,因为朗颂之前问过他能不能在房里加装隔断帘,还特意跟他说用是免打孔撑杆,不会伤墙壁。但是那时他没多想,只当小姑娘喜欢这种颜色明丽小物件,未曾想这是朗颂给朗月竖立起道隐私屏障。
孙谚识愧疚又心疼,心口拧巴成团,口气堵在胸口喘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朗颂总是家里起得最早睡得最晚那个人,以至于兄妹两人在对面房间住这久,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朗颂直都睡在地上。
前段时间天气热倒还好说,最近白天都已经能感觉到凉意,更别说晚上,难怪朗颂会受凉发烧。
孙谚识笑哼:“那你快睡。”
“咔哒”声,门扉轻轻合上,朗颂木然地坐会儿才轻轻地、慢慢地躺在床右侧——因为左侧是孙谚识喜欢躺位置。
孙谚识没怎进过他和朗月房间,但因为各种原因,他经常出入这个房间。好几次进来时孙谚识还睡着,所以他知道孙谚识喜欢侧卧在左侧。
朗颂偏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孙谚识松软枕头上面。静静地看良久之后,他缓慢地抬起头来,点点地凑过去,轻轻地嗅下,他闻到股熟悉草本植物香味——是洗发水味道。其实他们用是同瓶洗发水,可他在自己身上却闻不到。
院里黄豆
孙谚识叹口气,拍拍朗颂肩道:“起来,去房间睡?”
“啊……啊?”朗颂难得地露出震惊表情,“不用。”
孙谚识不由分说道:“你想把你扛过去?还是你想病得更重明天上不班?”
朗颂当然不想耽误工作,在心里天人交战番后,抱着枕头被子进对面房间。当然,这其中夹着多少私心,他自己都没敢去细想。
孙谚识没有进去,倚着门框看着朗颂拘谨地把被子放在他床上,小心翼翼地挨着床沿坐下,只占很小块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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