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父母,竟然有人替自己想这多这远,朗颂很难不触动,心脏失控地狂跳起来。但现在显然不是心旌摇摇时候,他双手在桌子底下用力交握着,斟酌沉思番后将自己计划、想法告诉孙谚识。
他跟孙谚识说不会放弃读书,但他现在处境确实没法再复读高三然后参加高考。高三年加上大学四年,即便完全不考虑这五年自己和朗月学费、生活费,那朗月又该何去何从,上下学谁来接送,日常生活谁来照顾?总不能把朗月起带进大学,更不可不能把朗月完全托付给别人。其次还有欠孙谚识钱,他想越快还清越好。
他说他早就已经计划好,等朗月再大点,生活稳定以后再参加成人高考,完成学业。
“至于学习烹饪。”朗颂摇摇头,“已经查过,江城只有所职业学校,教学质量般,本地贴吧评价也不
上刻着坚强青年居然哭……
孙谚识是看到过朗颂红过眼眶,但他认为红眼眶是对方最极致负面情绪释放,他从来没想过朗颂哭起来会是什样子,也想不到将会有什事是能让这个少年滚下热泪来。如果不是掌心泪水太过滚烫,孙谚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出现幻觉。
看着朗颂隐忍颤抖肩背,孙谚识有点手脚无措,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年纪小伙子。如果是朗月话,他抱着拍拍脸哄两句再拿瓶养乐多就能哄住,可朗颂马上就二十岁,这个方法不适用。
他苦恼地抓抓头发也没想出办法,最后也只是用另只手在朗颂肩膀上轻轻地拍着。
好在朗颂情绪来快去也快,几分钟后就收拾好情绪,要不是鼻尖有点红,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哭过。
“哭够?”孙谚识揶揄朗颂,“还挺娇气。”
朗颂耳朵又红又烫,他紧抿着唇没有反驳,从桌子上湿巾盒里抽出张湿巾,眼睛看着孙谚识左手。
孙谚识边配合地伸出手,让朗颂帮他擦手,边说:“还有件事要跟你谈谈。”
朗颂问:“什事?”
孙谚识抽回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直视着朗颂眼睛,认真道:“月月手术费已经解决,你身上负担减轻大半,所以建议你回学校继续读书,读书可以改变命运,知识可以让人摆脱愚昧。当然,如果你真不想读书,也不会有人强迫你。但你必须要有技之长傍身,你厨艺很好,可还不足以成为你谋生技能,你可以找个烹饪培训学校系统地学习下,以后出来在饭店里工作,厨师薪资不低而且稳定,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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