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才开始喝,每天大概半斤多。”孙谚识先开口,顿顿又低声补充,“也可能是斤。”
老医生指指报告单,这才说道:“不用担心,是普通胃溃疡。”
孙谚识松口气:“那得吃药?”
“药肯定得吃。”老医生不太熟练地操作着办公电脑,边谆谆道,“在你体内没有查到幽门螺旋杆菌,所以你溃疡是长期吸烟、酗酒导致,要想身体健健康康,可得戒烟戒酒,还有规律饮食。”
老医生尽职尽责,又嘱咐些最近要少吃多餐,不能吃刺激性食物等话,而后才让他们领药回家。
不知道消化内科在哪栋楼哪层,方才也没问胃镜检查在哪里坐,直都是朗颂在给他指路。
他掻搔头发,厚着脸皮跟上去。
做胃镜没他想象当中那痛苦,因为做是无痛,甚至根本没有什感觉。这家医院人不多,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拿到检查报告,三人又回到消化内科门诊。
老医生戴起老花镜,盯着报告单安静地看会儿,问道:“最近段时间有没有经常胃部疼痛、食欲不振、餐后腹胀情况发生?”
“有。”
孙谚识老实地点头,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报告单他看得半知半解,也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已经看淡生死,过天算天,但当他昨晚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真正直面死亡威胁时,他生理和心理都本能地开始恐惧。
老医生脸凝重地嘶声:“是不是常年饮酒,喝得多吗?”
孙谚识顿顿,没有马上回答。
方面是他吃不准几年才算是常年,他是最近两年才喝酒,以前只在和朋友、同事聚会时喝两杯,且不多。另方面则是他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朗颂看着缄默无言孙谚识,脑海中浮现柜台上那瓶被装在矿泉水瓶里二锅头,以及孙谚识不分时间、场合拿酒当水喝模样,忍不住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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