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被子轻拍孙谚识肩膀:“谚哥,起来喝杯水吧?”
“喝水……”孙谚识蒙在被子里闷声重复句,等几秒才动动。
朗颂猜他是想坐起来,但是使不上力,于是掀开被子侧身坐到床上,伸臂揽住孙谚识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孙谚识腿属于偏瘦但不会让人觉得弱不禁风类型,平时他总穿着宽松沙滩裤或者运动裤,所以看不太出来,现在整条腿都光溜溜露在外面,看起来非常修长漂亮。而且孙谚识不常晒太阳,皮肤很白,特别是大腿皮肤。
朗颂咽咽发痒喉结,收起有些难以控制走向视线,头钻进卫生间。
他换盆新水,又弯腰给孙谚识擦第二遍,这回他视线直固定在毛巾上刺绣图案上,天空蓝纯色毛巾上面绣两朵小巧白云。
他注意力都在白云上,完全没注意到手上动作幅度有些大,直到孙谚识因为吃痛闷哼声,他才发觉位置太靠上,把孙谚识平角内裤都擦卷边。他慌忙挪开视线,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兴许是空调温度打得太低有些冷,孙谚识又胡乱地挥着手四处摸索被子。
朗颂将孙谚识按回到床上:“你先躺着,去拿水,行吗?”
“行啊,怎不行。”停顿下,孙谚识迟钝地意识到不对劲,“你帮擦?”
朗颂在心里忖度,如果让孙谚识自己擦,说不定盆水会全洒被子上去。
他犹疑下,回答:“嗯,帮你。”
“好吧——”孙谚识长叹声,“有人伺候。”
朗颂舔舔唇,回过神来。
他把空调温度打高,抖开被子帮孙谚识盖好,然后去卫生间把水倒,接着下楼。
在院里用凉水洗把脸,朗颂脸颊温度才降下来,再上楼时,他手里端着杯温度适宜蜂蜜柠檬水。
烈酒后劲霸道,烧胃又上头,孙谚识埋在被子里无意识地捂着胃部,发出难受呻吟。
朗颂打开房门,看到床上人埋在被子里,蜷缩成团窝在床中央,时不时发出声闷哼。
朗颂马上去卫生间打水。
从他妈妈死后,朗月都是他带着,照顾人他很得心应手,但是给个百多斤大男人擦身着实是很费力气,而且难免让人有些害臊。
他帮孙谚识把T恤给脱,将上半身擦过两遍之后为难起来。
孙谚识仿佛会读心术似,哼唧声:“好慢。”
朗颂无奈地咬咬牙,帮他脱掉短裤,心横眼闭,拧干毛巾伸向孙谚识腿根处,然后顺着大腿路向下,直到细瘦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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