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
样，没吵没闹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孙谚识不想管，但又怕出什
事。他烦躁地抓抓头发看
下时间，才九点，平常他都是十点才起床，洗漱番再下楼刚好点个外卖吃午饭。
怕张老太真闹出什事，孙谚识只得憋着肚子起床气进洗手间。洗完脸，他对着镜子里自己感到片刻茫然，头发已经快两个月没剪，长长地遮住耳朵，胡子也好几天没刮，手掌摩擦下，有点剌手。
孙谚识有些神经质地皱起眉，手心接捧水撒气似泼向镜子，沉默地站会儿他从柜子里拿出刮胡刀随意地剃掉胡子，头发就过两天再说吧。
收拾番后，他趿着拖鞋，穿着宽松白T恤和沙滩裤下楼。
第二天，孙谚识是被巷子里断断续续地说话声吵醒。
蓝楹村房子贴着房子，谁家放个屁，半个村都能听到个响，所以孙谚识每天早上都会被各种各样嘈杂声音吵醒次。
今天却不同，他很早就听到说话声，那声音不大且断断续续。
起初他以为是巷子里住户上班途中闲聊，被吵醒后又蒙着头继续睡。可他越睡越觉得不对劲，这闲聊时间也未免太久点，而且说话声直就巷子里回荡，没有半点要远离迹象。
孙谚识愤愤地掀开被子，起床打开窗户，楼下说话声顿时清晰起来。道苍老女声用缓慢语速说着：“要不要给小姑娘做条旗袍呀，很好看。”
随着阵尖利刺耳摩擦声响起，细小灰尘在阳光下飞扬，老旧卷帘门被向上推起，孙谚识叼着根烟，走出去。
门外人都被这突然开门声吓跳，呆愣在原地。
孙谚识也呆怔
这声音就来自他家门口。
“砰”声，孙谚识重重地关上窗口。有院子和铺面挡着，他看不到是谁在自家门口，但他听出来，这是他家斜对门成衣铺老太太在说话。
蓝楹巷是村里最长最宽条路，贯穿村头村尾，久而久之便形成村里“交通要道”、“经济走廊”。在孙谚识小时候，这条巷子里有手工皮鞋铺子、成衣铺、炒货铺子等等，热闹非凡。
他父母就是趁着这股风，开这间小杂货铺，而他家对门老邻居则开家成衣铺。店主叫张彩凤，今年已经七十多岁，孙谚识管他叫张老太。
两年前，张老太患上老年痴呆，个月当中时不时总要闹上那两次。有时候是拍着门骂孙谚识，有时候坐在门口哭，有时候扯着嗓子喊已故孙子名字，孙谚识耳朵都听出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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