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清陆在河神情,对她说离开时是怎样态度,但陆在河背对着她,让她根本看不见。
陆在河越是懂事体贴,傅容就越是难受,陆在河平静地说出“那不是家”时候,明明语气缓和,却还是像通迟来控诉。
傅容心里煎熬着,如坐针毡般,根本待不下去,她离开前想点支烟,看见陆在河又将烟收起来。
傅容确实忙,可也没有那忙,只是傅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待在这儿,她无法忍受母子克制生疏。
哪怕这是她手造成结果,她早该预料到结果。
傅容当惯女强人,近些年虽然有助力退居二线回归家庭,但平日里也是和小女儿相处更多,面对陆在河这个大儿子,傅容根本不知道该怎与他敞开心窝子交流,年年岁岁,在他们之间横亘出道巨大高墙,傅容没法越过这堵墙。
随手按个台正在播放综艺,主持人和嘉宾笑作团,声音哄哄杂杂,傅容却能在这背景音中清晰地听见陆在河吃东西响动。
筷子磕碰在碗上,温水倒进玻璃杯声响,还有他克制动作。
傅容鼻腔酸,偏开脸对着电视屏幕。
她猛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就像个半生不熟远房亲戚,来主人家里做客,反倒让主人膈应起来。
陆在河将拿起草莓放回原位,极短地缓缓,面带笑容转身说:“好。”
他转过身时,傅容终于看清陆在河神情,看见他笑容,傅容心里涌起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欢愉滋味,像打翻五味瓶般。
傅容极快地向他走去,在陆在河注视下伸手抱抱他,陆在河怔松两秒,矮身靠向傅容,也伸出手。
电话再次打来,铃声滴滴作响,傅容说:“那这就走。”
“嗯,
夜色渐深,搞笑综艺很快播完,欢快音乐声响起,伴随滚动字幕,耳边传来收拾碗筷声音,傅容往声源处看去,陆在河端着碗筷站起身,他穿着灰色家居服,显得高大又挺拔。
“要不要吃点水果?”陆在河将碗筷端到厨房,拉开冰箱门问道。
他不太吃水果,家里基本不会买,冰箱里存货是宋逸舟上回来时道带,陆在河还没吃。
“不吃,来之前吃饱。”傅容手机屏幕间歇亮起,老有消息发进来,她蹙着眉看部分,秀眉凝起小结,消息还没看完,又有电话打来,铃声刚响起就被傅容掐断。她放下遥控器,将包提上,站起身冲陆在河说:“在河,妈今天就先回,这阵子忙,等忙过这阵再来陪你。”
电话再打来,傅容脸上升起薄怒,她还是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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