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非见着方俞身亵衣,唇色也是发白,兀自在边坐下:“今日来见你是以故友身份来,又不是在宫里,不必端着宫里那套。”
方俞从床边起身,给楚静非倒杯茶:“何事?”
“除那孽障还能有什事。那臭小子在宫里跪三天三夜,说不愿意做储君,让成全他。”
楚静非又气又是无奈,方俞闻言面露惊骇,这纪谨是疯不成。
“把他赶回去,原是怕他身体吃不消,没曾想这孽障精力旺盛很,竟然回来还有功夫翻墙,倒是把你给气上火。”
青盐辩驳:“就喜欢木头。”
“你这孩子是没救。”方俞气牙疼:“他以后是要做皇帝,三宫六院,便是你做皇后,那也免不得后宫争斗。难不成你还要爹把老骨头跟你处理?青盐,不是爹爹古板不要你跟他在起,谨儿也算是看着长大,他什人爹知道,可要叫你置身苦楚之中,爹又怎忍心,总不可能劝他不要做皇帝吧?”
“爹与陛下君臣多年,如果爹爹这做,怎对得起陛下。”
青盐知道他爹说字字珠玑,这些事情他也已经想过:“如果别无选择,愿意为他受苦。”
方俞眼见是劝不清醒人,心中挣扎,正欲再多说些什,忽而雪竹前来禀报:“陛下来。”
好将羹汤放在桌上,上前到床边上去坐着:“爹爹,知道错。”
“那你以后就再别见他,给断。”
“爹!”
“怎,这就不肯,你是存心认错吗?”方俞回身看人眼,见他犟着脾气,恨铁不成钢又翻身回去不看人。
静默阵子,方俞便听到身后传来委屈哭声,他憋口气,由着人哭去,心却是未铁好阵儿又叫人给哭软。
方俞自饮杯茶,说来都是后辈事情,爱死去活来,却是苦他们这辈人水深火热:“倒无碍,只是这两个孩子事当何解决。”
“罢,全
“好端端陛下怎来!”
方俞握着青盐:“赶紧去偏房回避回避。”
青盐擦擦眼睛,赶忙起身出去。
“竟还真是病,还以为是故意装着不想去上朝。”
“微臣衣衫不整,面见陛下有失礼数。”
他咕噜从床上坐起,看着红着鼻尖,大眼睛巴巴儿掉泪珠子人,气道:“谁教你这套?你小爹都没你会哭。”
青盐看着方俞抽抽鼻子。
方俞伸手给小哥儿抹抹眼泪:“就真非他不可?”
“嗯。”
“他块木头有什好?从小就舞刀弄枪,是不懂风月不知道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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