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机械点点头。
青盐轻笑抿唇:“那以后都给你做。好不好?”
“自、自然是好。”
青盐动动眸子:“时候好似不早,今日小爹生辰,出来久不恰当。谨哥哥还有什话要同说吗,没有话,便先回去。”
言罢,他就站起身。
“不是……”
“嗯?”青盐眉心动,认真看着纪谨。
纪谨耳尖红:“记得你喜欢,特地摘回来。”
青盐抿嘴轻笑,他微敛起眸子,看着手中花,放低下巴嗅嗅,忽而伸手,试探触摸纪谨手指。
见人未有抗拒,他顺势拉住纪谨宽大手。如昔年,这双手布满老茧且没有温度。
山高冷铁疙瘩,不满道:“便是急务,那连同打声招呼再走时间都没有吗?”
听人语气上扬,纪谨连忙道:“并非如此!”
只是不恰当于上前去打招呼。
看见人辩驳句又默着不说话,青盐无奈,上下打量纪谨,边关三年,秦襄王爷似是更为冷酷些:“听说南疆极冷,开春晚,谨哥哥可是在南疆冻坏身体,回京天气这般暖和还系大氅?”
纪谨顿顿,垂眸看眼自己墨色大氅,于春色中穿红着绿身轻衫年轻人大相径庭,颇像个异类。他微微挣扎片刻,忽而掀开大氅衣角,从怀里取出株含苞待放辛夷花,小心递向身前小公子。
纪谨未想温存只是须臾,匆忙把柿饼塞进嘴里囫囵咽下
“跟来。”
他拉着纪谨往金陵池边人少长廊亭前坐下,将自己带出小盒子打开,里头安然躺着排晶莹剔透晒制很好柿饼。
青盐将盒子往还在发愣纪谨跟前推推:“在云城时候做,你快尝尝。”
纪谨恍然回神,依言取出颗柿饼,尝口,甜而不腻柿饼在身旁人托脸笑看着自己时已全然偿不出任何味道来。
“好不好吃?”
方青盐楞下,辛夷花迎光花瓣洁白,延伸于花菁渐染成紫。春风拂面,掀起金鳞池片片涟漪。
“北川长明山摘,受马匹颠簸,有些坏。”纪谨见青盐没有接,着急解释两句,欲要缩回手。
青盐见势连忙取过:“辛夷花开最好还是属长明山,只是……长明山离京近三十里地,谨哥哥何时从那头……”
纪谨自是不会说今日要来方府拜寿,昨日他连夜去北川:“恰好从北川回来,见满山花开,顺手摘。”
青盐闻言挑眉:“顺手摘啊?这满京城世家少爷送礼,谁不是用心准备,也只有王爷会拿顺手摘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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