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长吸口气:“由着他去吧。”
有心者不必教,无心者教不会,但他
邓玦见着从马车后头绕过来人,吓跳:“您、您用过饭?”
“你不是也用过。”方俞看着这个素日在课室算不得多出众学生,若是要说顽劣,那全然是无法和孙垣赵万鑫相比较,若是要说努力,也是不如两名秀才,倒是在其间不上不下没怎惹人注意,倒颇像是原主。
“夫子既费心把你们带下来,定是希望每个人都坚持到最后。若你是因为时间意气用事想要离开,那夫子还是要劝你句留下,但若是真想走,定然不留你,”
方俞正色道:“也许你觉着今日就算是回去那也只是件小事,十几载来不顺意而未坚持下去事情数不胜数,但夫子以过来人经验告诉于你,今日你可以因着自己脾气而逃避件不想做事情,言不合便放弃,那往后还有很多苦头要吃。”
“马车就在此处,你要走差遣声马夫就可走。”
大家去刨地着实是有些累着。”
赵万鑫也凑上去道:“是啊,手都磨肿。”
虽说方才在地里方俞也未曾疾言厉色责备诸人,但正是因未被责骂反倒是没有可以埋怨之处,憋闷心里更为难受,眼下见着有人关心,都忍不住上前去:“师母,你瞧瞧学生手,估摸着明儿更为发肿。”
“果真是红肿。”乔鹤枝叠起眉头,声调很是温和:“师母知道你们苦处,昔时第次做饭也是觉着劳累,万事开头难,等熟悉便不觉如此累。”
“你们快去用热水洗洗脸和手,带些药酒来庄子,待会儿取来涂抹很快手上就不疼。等晚上师母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好菜,今儿在菜地里摘不少新鲜果蔬回来,眼下时节香椿长正好。”
言罢,方俞便径直往堂室里去。
邓玦看着远去人,从始至终都未有回头,他立在原地久久未置言。
“主君,人走。”
方俞在书房里吃口茶,听到小厮来回报,不由得把茶杯放到桌案上:“还真走?”
“是,邓少爷在马车前想会儿,还是爬上马车。”
这席话进耳朵里谁心里不暖烘烘:“师母,学生也要用药酒。”
“好好,每个都有,先进屋去吃饭,累上午。”
朝诉苦诸人才又热闹起来,邓玦面子上抹不开,进堂子去匆匆吃饭趁着众人都还在抢菜吃便溜出庄子,见着进庄子土道上不知何时多辆马车,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这急着想要回去?”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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