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又说们夫子,虽是解元,但从未讲学教过学生,能教好什学生,到时候别讲不成样害得院试不佳。”
课室里鸡飞狗跳,好会儿后才发现站在门口方俞。瞧着门口人面容清隽,同自己又似是个岁数,诸人像发现新鲜玩意儿般凑上去:“哟,兄弟你行啊!竟然连院服也没穿就进来,咱们课室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以前也没见过你,哪条街哪户人家,还是说乡下过来?”学生打量着方俞:“瞧你这也不像是乡野人户啊。”
方俞也不恼,垂眸看着身前不过十六七学生,道:“书院门口每日三四个壮汉看守检查学生是否穿戴整齐,你猜是怎没穿院服进来?”
吵杂课室慢慢安静下来,空气甚至有点凝固。那学生还真傻啦吧唧问:“怎进来?”能不穿院服就混进瀚德书院简直可以在酒宴上吹十日好吗!
到课室外头晃眼,这会儿课室里已经有六七个学生。
因着不是特殊时间除学生之外不许进书院,这些大户人家贵少爷都自己拎束脩礼进课室,人手个礼盒,堆课室到处都是。
这会儿学生正七嘴八舌说话,想来是素日便认识朋友,点也不生分在课室里从东蹿到西掀看着对方束脩礼。
“哈哈哈哈,孙垣,你怎准备束脩礼和爹样,几条腊肉,芹菜莲子、龙眼儿红豆红枣。”
“你们孙家和赵家不会是拜夫子拜太多已经送不起礼,这点东西拿出去还不笑死人。看着,们家送好东西,玉石,银子,金器。”
学生见方俞久久不说话还心急在他胸口上捶下:“你倒是快说啊!”
“这还不也
“赵万鑫你俗不俗!”叫孙垣道:“爹打听这夫子不爱收礼这才只准备束脩六礼,逢迎读书人品性。你送这些合乎礼数吗?”
赵万鑫坐在桌案上,桀骜拍拍自己金线鞋面儿:“笑话,你们家能打探听到消息,们家会打探不到?爹早比你们先知道,早就融金银做成腊肉条,鸡血石做红豆,白玉雕莲子……”
“礼做再好你不还是连童生试也未曾过,也不知先前谁家请名士送厚礼,结果有人把名士气走还把拜师礼要回去。”
几人互相揭短嘲笑闹腾阵,又把话头抛到书院夫子上。
“瀚德书院也不过如此,光是破规矩多,来非得穿院服还不得仆役进来,又都是些摇头晃脑迂腐老夫子,整日板着张脸,若不是爹非要来,定然是不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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