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
言不发
低头吃米饭，王昭谋安静片刻，发现季大宝坐在旁边小椅子上，低头去看季连霍表情。
“连霍。”王昭谋开口，只见少年往嘴里扒米饭动作顿
顿，放下筷子垂着头，肩膀微动。
“抬头。”王昭谋低声。
季连霍努力支起脑袋，看眼前男人，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王昭谋注视着少年发红眼圈，眼睛湿润润，鼻尖也带着红，好像受什
难以言说委屈，下刻就会落下泪。
“是
哪里没有剥干净吗？”季连霍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没有。”王昭谋带上次性手套，在季连霍面前剥好只虾，语调温和。
“是比你大成年人，餐桌上不需要你来照顾。”
话毕，王昭谋将手中虾放进少年碗里。
季连霍看着碗里虾，默默取下次性手套，捏起筷子，垂眼吃米饭。
梦到高考考场？
季连霍愣片刻，薄唇动动，却个字也说不出口。看到王昭谋询问目光扫过来，下意识点点头。
“等成绩下来，或许能放松些。”王昭谋对少年微笑，“上学直坐着，现在有空可以锻炼锻炼，分散你注意力。”
季连霍乖顺点头，抬眸偷偷看着王昭谋表情，看到男人去夹虾，立即起身把手再洗遍，回来小心翼翼把虾剥干净，双手呈到王昭谋面前。
看少年献宝似把剥好虾呈过来，王昭谋沉默片刻，目光转向旁边次性手套。
就像只幼犬，努力在外面找条最好看树枝，开开心心费尽心思叼回来，满怀期待送给主人，可主人非但没有夸赞它，还转身就把树枝扔进垃圾桶，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叼东西回来。
王昭谋眼神温软，抬手用指腹轻擦少年眼尾。
“别难过，
自己给昭谋哥剥只虾，昭谋哥也还自己只。
昭昭不接受自己对他好，哪怕接受，也会立即用别途径还回来。
就像之前自己给昭谋哥炒栗子，昭谋哥就送自己咖啡。
温柔又带着边界感。
好像任何人都走不进他心。
季连霍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虾放在季大宝小碗里，起身再次把手洗干净，在王昭谋面前戴上次性手套，更加认真剥只虾，呈到王昭谋面前。
王昭谋感觉有些怪异，抬眼看，少年眸子干净又清澈，似乎这是他报恩种方式。
安静片刻，王昭谋用筷子夹起少年手里剥好虾肉，放入口中。
季连霍眼睛亮亮，立即要继续剥虾，王昭谋抬手，用筷子挡住少年手。
“给自己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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