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你这个手帕一看就摸过证物的样子。
“算了……先用我的吧。”降谷零去盥洗室将手帕浸湿,回来之后点拭伤口,直到将上面有些反光的残留药物彻底擦掉才停下。
期间,黑泽秀明一声没吭,证明他真的不是很怕痛,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能忍。
那么就是药物的副作用了?
降谷零按下喷头之前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理智战胜了这一丁点的犹豫。
黑泽秀明:……
真是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
“我先洗漱。”他将脚揣进拖鞋,走到盥洗室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出来叠好自己的被子。
降谷零看着软趴趴叠成花卷的被子,好笑地勾起嘴角,小少爷果真是小少爷,叠个被子都显得如此勉强。
他清咳一声,保持严肃,“坐好,我要擦了。”
回到警校后,黑泽秀明怀揣着对芝士的思念平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早上五点,宿舍房门被准时敲响。
黑泽秀明顶着一头乱发打开房门,对上了降谷零严肃的视线,他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两瓶药,当即就想关门,但关门的动作只做了一半,他甚至没看清楚降谷零是怎么做的,房门就被已经猛地推开。
他为了不被撞到,只能后退两步。这样一来,进门的路就被彻底让了出来。
黑泽秀明再次沉默着往后退了两步,但宿舍就那么点大,他很快就只能坐到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床上。
他晃了晃手中的喷剂瓶,对着细长的伤口喷了上去。
黑泽秀明猛地一僵,差点又疼得跳起来。
“忍一下。”降谷零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到,“伤口已经有愈合迹象,这一次不会有上一次那么疼。”
黑泽秀明轻轻吸了一口气,空气充满了他的肺。
他感觉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就已经要被疼饱了。
黑泽秀明不情不愿地坐在床沿,看着降谷零将书桌前的椅子拖到他得面前,等对方坐下之后才歪过头露出脖颈。
伤口已经附上了一层薄膜,露出了一点红肉,好转迹象明显。
降谷零放下药,“有干净的手帕吗?”
“有。”黑泽秀明掏出兜里之前掏出来过的那块白手帕。
降谷零:……
降谷零:……
我只是来给你上药,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倒也不用害怕到直接腿软。
“你该不会小时候也是那种害怕上药和吃药的类型吧?”
“我不是!”黑泽秀明立刻带着困意起身反驳,“你为什么要来的这么早?”
“五点半就要集-合了,我猜到你肯定不会先起来主动来找我擦药,你甚至有可能特意拖到最后一分钟来,这样就可以因为时间不够而逃避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