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却愣,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领地。虽有着失落,但他也因此想明白。苍玦身份尊贵,若要与人成婚,“嫁妆”是龙族方领地,倒也不算过分。
这个方法,丢脸可能只是苍玦人,而龙族则不受影响。
幸而,南栖被苍玦看出这份心思,直直道:“领地为辅,要做你凤后,是自己意愿。此生此世,都要在凤族陪伴你。”
南栖木讷,以为自己是耳背听错。他清楚苍玦这些年坚信,回绝道
南栖站在他面前,手中糖人似是要化,被他目光所炙热,所执着。多年来心愿,在此刻轰然炸裂,他是直都想与苍玦成婚。
却因当初种种,蹉跎岁月,也磨平心思。
怎今日苍玦提,他心思就生出数数棱角,怎都磨不平。他知道,这是曾经意难平,情难忘。
“苍玦,你是何意?什嫁妆?”南栖手颤抖,捏紧糖人竹签,“不明白。”
“笨。”苍玦字出口,惹南栖频频皱眉。他反倒唇边抹笑意,伸手夺过南栖手中糖人,将自己手中花灯递给他,叫他接着,“南栖,别人花灯不能收。但,你要收。”
落月色阴影,他眸中是南栖身影,入眼便嵌进他心间。
思之如狂,见之不忘。
当年长沂峰遇,何曾想过,那会是这生牵绊?
“今夜甚好,也只有你。”苍玦手中拎着盏白纸花灯,手中出现只墨笔。他低头,在花灯上绘新槐花,略见满意后,用火折子将里头蜡烛点燃。
簇新火光,花灯流苏轻晃,灯架上凤凰被雕刻栩栩如生。这盏花灯,比起方才那位姑娘所赠,实在是好看不知多少倍。
南栖被他唐突蛮横动作惊到,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糖人已经换成花灯提杆。
“苍玦……”
“接,就是应。”苍玦握紧他捏着提杆手,不许他放开,“嫁妆,便是凤族曾经领地。你若早日迎娶,这领地便早日归来。”
虽然那领地已在“散味”,但龙族还未真在名义上归还它。
苍玦用这个方法,是拐着弯要强嫁。
柔和烛光透着绘纸,从间隙中漏出,洒地,方,人间。它伴随着苍玦声音,温柔至厮,照亮彼此之间路途。
方可踏出步,就成相拥。
“手上有样嫁妆,不知凤君,可要迎娶?”
苍玦笑温文尔雅,身上檀香盖不过槐花香,却直直地去南栖心里。
今日灯火不阑珊,槐花之香,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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