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母妃与别人有染。”溯玖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他怀疑生有残疾,不伦不类,是别人骨血,他不愿承认。”
莲辰手抚过他面庞:“是他过错。”
“也是……过错。”
莲辰摇头:“他不知道你好过那些顽劣妖界皇族,他也定是不知道,你现在长大,长得有多好看,剑舞得有多帅气,字写得有多端正,晓得学问有多宽广。”
莲辰声音很轻,在这个暖阁中轻轻回荡,落入溯玖耳中,如三月桃花落地般温柔。
纸,你且等等。”
他师父,总那分不清玩笑话与真话。而后,他每日练字纸,大小都是能铺满整张桌子。日日,直到他字练得工整,无须看见也能写得很好。这笔锋,与莲辰字迹能有七八分像。
常有人说,莲辰不容易,能将个瞎子养得同自己有几分相像;也常有人说,妖界人养不亲,莲辰这是自找死路。
溯玖觉得前者说确有几分道理,后者却是瞎说。
溯玖很亲莲辰,素日里都喜欢赖着他。练功时要他陪着,读书时要他陪着,生病时若莲辰走开步他都会梦魇。师兄们取笑他是将师父当成爹娘,这般娇滴滴地离不开。却不知这些岁月里,待他好人极少,莲辰是陪伴他最久个。
“师父。”溯玖心中落光,自万丈而撒,他喊他,“你可会如今日般,直疼惜?”
“会,师父这辈子都会如此疼惜你。”莲辰靠近些,抚抚他额头,嘴角带着淡淡笑意。溯玖虽看不到莲辰笑,却也心中暗自想着,那
“出生就看不见,母妃抑郁,宫中奴仆疏忽,父君更是厌弃。后来,母妃过世,被舅舅接回天界凤宫。舅舅待很好,阿栖弟弟也待很好。可那场大火,烧毁所有……阿栖弟弟生死未卜,他还那小……而也重新回到妖界那个噩梦之地……”
那日他病,因在冰天雪地里练剑,身汗让衣服贴在身上,当夜便发烧。他自小不大会生病,许是来扶风阁后娇气许多才这般。他躺在床榻上,年纪轻轻却脸暮气,令人看着心疼。他说着这些话时候,莲辰坐在床榻边,用块湿帕给他擦手。
莲辰动作很轻,十分地细心。
“很想父君待母妃好点,可没有办法。是个瞎子,做不到像皇兄们样,去讨父君欢心。”他许是病糊涂,头次自己说这多往事,“可后来,才晓得,父君不喜欢,是有原因……”
莲辰顿顿,轻声问道:“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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