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不会哄人,不知道怎哄才是对。
今日,他其实是想问问南栖,要不要留在他身边。也许会前途未知,也许会历尽磨难,但是否真想留在他身边。就这句话,他思前想后,酝酿万般,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等解毒,他若仔细些,将南栖藏于自己宫殿中,定不会让人伤他……
苍玦望着南栖,千分难言,万分复杂。他明白,跟着自己,等同于进龙潭虎穴。可南栖先前那想跟着他,定不会介意,对不对?
苍玦想着,循着眼中光,踏近步。
“怎哭?”苍玦回身,南栖不当心就撞在他身上。
“没……没哭。”
苍玦皱眉,想他泪珠子都掉地,还说没哭。苍玦耐着性子,用指腹抹他脸颊上泪珠子:“怕黑?”
南栖摇头:“不是很怕。”
“那哭什?”苍玦
呀!怪不得你在长沂峰时,很少吃小鱼干。”
“小鱼干也好吃。”苍玦停顿片刻,迟疑地说。
南栖知道他在撒谎,可还是觉得很开心,好像要把相识以来欣喜都抒发出来。他在压抑自己,怕被苍玦看出来,就低头专心地吃那碗米果子,其实心里已经难过到尝不出什味儿。
苍玦确实没察觉,只是他望着大口吃米果子南栖,忽然轻轻笑起来。
这笑,月色周遭雾气便散开。苍玦很少笑,近乎不笑。今日笑,就把南栖看痴,心想:明日定是个晴天。
而南栖仰起头,湿润
“没哭。”南栖嘴硬,拉住苍玦衣衫。
苍玦却道:“不要扯着衣衫,不好走。”
南栖立刻松手,老老实实地站好,两手拽着自己衣衫角,憋屈地应声说知道。苍玦蹙眉头,南栖朝前迈几步,等他。苍玦也上前去,只是再迈步子,眼前忽而就亮堂起来,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让人应接不暇。
苍玦挥袖,巷子里盏盏灯笼都陆续亮起来,铺地光。
“南栖,不要哭。”苍玦手中不知何时也拎盏做工精致灯笼,刹那柔情万分聚于他手中,“灯笼都亮。”
回去路上,依然是苍玦在前,南栖在后。
灯火微微,他们步子很轻,像是棉絮落在云端上。走过巷子时,起夜风,挂着灯笼统统灭。南栖吓得个哆嗦,跟紧苍玦。
即使是漆黑夜里,他只要知道苍玦在前面,心里就是安稳。南栖随着他走,步步,随后风大,他眸子发红,不知不觉便掉下颗眼泪来。
明日,他们就要分开。
南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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