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自己看看。”苍玦抬抬下巴,示意南栖看水面。
南栖秀气眉目下子明朗起来,他万般陌生地摸摸自己脑袋。便连苍玦都觉得南栖这模样,是先前打扮耽误他。只是南栖看便还小,明明已经是三百来岁年纪,看着却顶多个少年郎。
若他日长开,怕是丝毫不输天上那些上仙们。
南栖望着泉水中倒映自己,满心欢喜。今日自己,好像生得同苍玦般干净整洁。
泉边是地零散桃花瓣。不应景,是穿着破烂小麻雀。仔细想来,他不是幻化不出好看衣衫,而是他自小在长沂峰孤身长大,不知何为好看,何为不好看。
但南栖见着苍玦时候,便定义什叫好看。
苍玦让他站起来,难得不嫌弃他,用衣襟沾泉水,替他擦脸。
擦得南栖脸颊通红,似是秋日里熟透果实,迎风摇曳,愣是要强塞进苍玦手中去。偏偏少年未经世事,见着苍玦,便觉得他是这世上顶顶好看人。多看眼,都要生怯,再看眼,便要生羞。
南栖看得痴迷,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已经换身衣衫。
仰头观之,更是连天似美艳。苍玦即便阅过千山万水,三界芬芳,却还是觉得这处美不胜收。
看久,怕是要夺人眼目而去。
他驻足赏花,忽地鼻尖发痒。原是片花瓣拂过他鼻息,轻飘飘地落下。他伸手接住这片粉嫩,合在掌心闭眼感受这花林中气息。
是新生灵力,在凤凰山脉中茁壮生长。
“泥鳅!”
南栖依旧不知苍玦名字,过好久,才欢快地问:“泥鳅,你是神仙吗?”
“嗯。”
他生得白净,艾绿色衣衫最为搭衬。
瞬间,南栖从乡野小子,变成翩翩公子。
苍玦这才看到,南栖眼角下有颗小小泪痣,轻轻如梦,像起风时无意刮落点墨迹。他看着,应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再细想细看,看到眼前人都慌张,他才抬手,为南栖“梳”发。
墨发如朝夕,桃花树下生少年。
“好。”
身后南栖唤他,用绿叶托着捧清泉:“喝这个,很甜!”
苍玦接过,低头闻闻,随即喝入口中,甘甜爽口。
见他喝,南栖万分高兴,不知分寸地扯拉着他衣袖带他去看那汪泉水。南栖有时太过顽皮,那脸上不知何时又沾尘土,脏兮兮模样。
到泉水边,南栖急燎燎地蹲身在泉边,用手掌舀水喝。走不少路,他着实渴坏。
可便是如此,方才第叶水,他也是给苍玦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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