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
他只是好奇，若南栖不愿说，他自不想知道。多问几句，不过也是心疑南栖
身份，怕他图谋不轨罢
。
但苍玦又是并未将南栖放在眼里，即便他现在身子虚弱，可对付这只小麻雀倒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南栖给他渡过
次修为，算是救命之恩，若非必要，苍玦必不会伤害他。
也恰恰是苍玦隐忍好脾气，惯得南栖开口同他说话就叨叨个不休。
譬如今日，南栖张嘴就没完没。
苍玦略微诧异，不动声色。在他认知里，山野中长大小妖怪大多是不识字。若是同南栖这般孤寡，更是如此，且因鲜少说话，开口能蹦出几个完整词汇就不错。
可苍玦没想到，南栖会写字。
这下，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识字？”
南栖惊，猛然间转过身来，像听到什
天大事儿似，激动地喊道：“你说话！”
苍玦：“……”
南栖近几日养条丑泥鳅，他对此十分上心。
“你说话。”
南栖捏着自己手里小鱼干，往泥鳅嘴边送。
苍玦懒得搭理他，闭目养神。
“你快说话……”南栖嗅嗅小鱼干，丢到旁，顺手拿起只小虾米继续喂他。双眸子在脏兮兮脸上很是明亮，塞满懵懂与稚嫩。他见泥鳅都不吃，便沮丧地放回到竹篓里。
“泥鳅说话呀。”
“不说话……是不是饿？”
“小鱼……要……要吃吗？”
“你不吃，就吃哦。”
“说话，为什……不说话呢？”
南栖也知自己声音过大，惊扰泥鳅，顿时抿起唇，万般羞怯地退后步，握着树枝手藏到背后，扭捏成个奇怪姿势。他刻意压低声音，悄悄道：“识字。”
“你不是山野小怪？”
南栖眨眨眼睛，答不上来，满面困惑地望着泥鳅。
苍玦换说法：“是谁教你？”
话罢，唯见南栖犹疑地摇摇头，困惑地想许久，还是道不出个字来。苍玦等片刻后失耐心，闭起眼睛继续休养。
空荡荡山洞里没有被褥，就连南栖身上衣衫都甚是简陋。而山洞中多数器具，也是南栖去山脚下捡来。
锅碗瓢盆样样不缺，但若细细察看，只见那些器具大多破旧不堪，连人间最贫苦农户都不屑留用。
苍玦环视周遭圈，又见南栖左思右想地踱步，最后麻利地蹲到自己身边，从脚边拿起根树枝，蘸水，在石壁上写字。笔画，极为认真，字迹却如同孩童，歪斜不平。
他写：南栖。
他朝着苍玦笑笑，脸天真烂漫：“叫南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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