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急忙安抚他：“好
，罗宾逊先生，您说得都对。
去叫医生来给您检查
下好吗？”
她
语气就像在糊弄发脾气小孩子，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显然内心是赞同老人。
医生是个留着络腮胡中年男子，他给罗宾逊测测脉搏，又检查他眼睛，宣布他没什
大碍。
“只是有点儿轻微脑震荡，先生。”医生说，“您在下水道里摔倒，撞到头。好好休息阵就行。至于什巨型老鼠，只是您个噩梦
“这里是……？”罗宾逊颤抖着问。
“圣帕特里克医院。”白衣天使亲切地答道，“您昏倒，被送到医院。您还有印象吗？”
罗宾逊大脑宛如台闲置二十年已然生锈机器，迟钝地运转起来。
他还活着，这里也不是天堂。白衣天使小姐只是医院里护士。
究竟发生什？他只记得自己和洛林先生同进下水道，然后……然后……
…”
“斯卡慈，你知道吗，”洛林望向远方，“人类其实意外地喜欢扮演动物呢。”
***
“老鼠！好多老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罗宾逊尖叫着睁开眼睛。
“老鼠！记得有很多老鼠！”罗宾逊裹紧被单，惊慌失措地张望地板，好像那些尘不染地砖会随时被掀开，涌出鼠群。
隔壁床老人发出声嗤笑：“被老鼠吓昏？真是个男子汉啊！”
“那不是普通老鼠！”罗宾逊尖叫，“是超级超级大老鼠！有人那大！那是怪物！下水道里有魔法！们需要个魔法师！”
老人脸上嘲讽笑意更深刻。“继续，小伙子，把你梦写下来，保准你能成为当红作家，比那个写推理小说摩尔垂德还火！”
“那不是梦！”罗宾逊红着脸争辩道。
首先映入眼帘是张挂着笑容、圆圆脸蛋。位身穿洁白制服年轻小姐正弯腰打量着他，阳光将她侧脸勾勒得犹如教堂壁画般圣洁。瞬间，罗宾逊以为自己上天堂，迎接他正是女神座下天使。
“噢，先生，您醒啦！”
“天使”温柔而欢快声音在耳边响起。
罗宾逊喘着粗气，惊愕地转过头。“白衣天使”身后是张拉半帘子，帘子后床上靠坐着位老人。他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听见罗宾逊尖叫，他投来抹怪异目光。
罗宾逊看看老人，又看看“白衣天使”，接着环视四周——他身下是整洁白色床单，身上是带条纹病号服，床头柜上摆着只插鲜花花瓶，花束上挂枚小贺卡，上面写着“祝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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