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小姐,您光辉仿佛春之女神甘露,让久旱心田得以滋润。”他说,“在下朱塞佩·蒙塔里。能请教您芳名吗?”
“伊薇特·霍恩伯里。”少女抽回手,怀疑地看着自己手背,好像那儿粘块看不见脏东西。
“霍恩伯里?”朱塞佩品味着这个姓氏,“请问霍恩伯里元帅是您……?”
伊薇特没有回答,只是端起咖啡杯遮挡自己脸孔。朱塞佩并未追问,而是朝她鞠躬,问:“能否有幸为您画张速写?没有别意思,只是希望将您美丽永远凝固在纸上……”
“呃……随便你吧。”
问,“地城娱乐公司给出待遇挺不错,而且启事里说,也收实习生。你要是想去应聘,还要支持你呢。”
卢卡骤然回神,连忙欠身:“只是随便看看,人家招是美术,这种人怎可能……”
少女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他。
“你衣领上沾着颜料。”她突然说。卢卡立刻手忙脚乱地揪着自己衣领。
“有次见你戴副很特别手套,拇指、食指和中指露在外面,那种手套是画家专用,可以防止画素描时候弄脏手。而且你做咖啡拉花比其他人做得都好看。”她莞尔笑,“因此推测你是诺雷利亚美院学生,来这里打工赚点儿学费。猜得对吗?”
朱塞佩丝毫没觉得自己行为为人家带来困扰,大大咧咧地在伊薇特附近座位坐下。他朋友们只好也挪到他身边。
“你们是诺雷利亚美院学生?”伊薇特装出漫不经心样子问,“上几年级?”
“您真敏锐!们上二年级。噢,说‘们’,是指和朋友,不包括他。”朱塞佩瞥卢卡眼,唇边浮现出讥诮弧度,“他不是们同学。他根本没考上们学校。”
“落榜两次呢!”其他学生咯咯直笑,像群吵闹母鸡。
阵尖利大笑打断少女话。
“小姐,您太高看这家伙!‘会画画’跟‘美院学生’之间门差距可是很大呢!”
卢卡认得这个声音。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是他辈子也不想见,个是害他爸爸丢掉手指老板,另个就是那声音主人。
只见名扎着马尾辫青年大摇大摆走过来。他身材高大,穿着身体面礼服,背着画具,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与他年纪仿佛男女。
他冲卢卡嘲讽笑,可当他目光转向少女时,瞬间门露出介乎空灵和痴呆之间门表情。他忽略那些想坐在门口朋友,径直走向少女,热切地捧起她手献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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