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掩心头喜悦,却也不得不低调装到心里,只怕他人晓得眼红生事。切还得朝廷派人前来采矿才算是尘埃落定。
两口子都默契没有说谈出此事,只当做运气不好,西山土薄,不好种植,让主事仆役领着雇农远离这头,把果树竹子种植到别处,倒是没人多过问什。
回去以后张放远不日就带信任人前去勘测是否确有其事,事情倒是稳妥,他高兴之余却又有些犯愁。
铁矿事要上报,自然是上报给地方*员,再由知县往上头去报,层层上去,也就是层层得当上头直至中央嘉奖,谁都想从中沾点便宜,州府乃至往上*员张放远管不着,可他独独是不想泗阳知县沾他们家山头铁矿光。
若是直接报到县衙,知县势必是要得到些好处,则能从铁矿中大赚笔,二来上报铁矿,朝廷国库又得到充盈,这都是要往下州府知县层层记功,*员既能得到朝廷褒奖,政绩也能增添笔光,对
晓得盐铁都是朝廷经营管控,他们山里现铁矿该怎办,见方才张放远把雇农支开,上午又才说私盐事,他小声问张放远:“若是被人晓得咱们山上有铁矿石不会要被拿去充公吧。”
“而今家里虽比不得苏徽江南大商,可在泗阳也是有头有脸大户人家,瑞锦有科举之途甚好,家里钱若不奢靡也是够用,可犯不着走私贩官铁路子啊。”
张放远见许禾本正经相劝诫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他捏下许禾手背:“就算是敢拿着自己冒险,可也不敢拿你和两个孩子去冒险啊。”
知晓许禾不懂得铁业,他耐心解释道:“凡私地上挖出官矿者,二成充公,四成以官价卖给朝廷,还有四成是可以自卖。”
许禾闻言大为震惊,他并不知晓这些,得知其中观窍,连忙道:“那咱们赶紧看看有多少矿!”
“既是发觉,也不会就手头上这点,大抵都不会少,怕是难以估量,到时候再派两个信得过人前来先瞧看番,心里有个数后寻个合适机会报朝廷,派人前来采矿。”
许禾敛起眉眼里笑意,试探好奇问张放远:“大抵能有多少银子进账?”
“这可不好说,二成充公便没得说,四成官价卖给朝廷也拿不到多少好价格,剩下四成倒是有得赚。”张放远凑到许禾耳边道:“总是不会低于万两银子。”
“至于具体是多少,还得看到时候如何处理,究竟有多少。”
许禾微微吸口气,这简直便是天降喜事,如此来可是直接就把买山钱成倍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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