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大笑:“先时不还训斥不思进取,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嘛,这朝你也是换主意?”
许禾瘪瘪嘴,那时候他也不知道经商也会如此艰苦嘛,只瞧着富贵人家锦衣玉食,哪里晓得背后竟然也是层层剥扣。
“罢,还是在孩子出生前多多挣钱攒着。”
言罢,他又重整士气,准备赶紧吃完饭到门口去吆喝揽客去。
“们铺子小,按照月五百,先前去衙门登记时候主簿就已经说。茶棚话不在城里,是按照最低档缴,若非生意如日中天,般是不会涨。”
许禾舒口气,还好没有来就是月几千赋税,不然可砸锅卖铁都缴纳不上。
不过他又疑惑:“你说衙门半年收回商税,若是那些个铺子只开三五月便关门大吉,衙门都还没来得及前去收税,这作何处理?”
张放远道:“若是每月都收商税话,那衙门人手可就要忙人仰马翻,曾有段日子也个季度个季度收,但还是忙不过来,这才选择半年交回,如此县衙能喘口气,商户也不会觉得那麻烦。若是你见衙门突然个月个月收商税,那便说明衙门或者朝廷库房空虚,没有银钱,又或者是要兴建什打仗类。”
“至于你说处理,开铺面儿时候就要去县衙登记,上头是有记载铺子叫什,做是何营生,何时开业,县衙里翻卷宗就可以找到。未开满半年就倒闭商户要自行前去县衙把商税补齐做下记录,否则便会直在衙门挂着,以后要是想再开铺子做生意衙门可是不给批。”
“另外,若是子孙后代要科考入仕,前去查检到卷宗里有商税没有补齐,那可会影响官途。从童生起就会查阅卷宗,没有不良记录才会给功名。”
许禾咂舌,素来是知道商户地位不高,但是这些年太平盛世有所提升,皇帝发布诏令允许商户子孙可科举,但依旧对商户管理十分严格,先时只略有耳闻,这朝才深刻体悟到。
“朝廷法令是十分严格,但也还是有许多违法犯纪之人,许多事情是说不清楚。”张放远夹菜到许禾碗里:“不过万咱们子孙有些出息,可读书科考,咱还是不可钻空子,老实缴纳赋税。”
许禾甚是认同,此般出来经营便是为孩子,可不能本末倒置,糟践孩子前程,让孩子还没出生就失营生。
便心底有原则,可是他们商税钱也是不少,年就得缴纳六千钱去,心简直抽疼,许禾忽而便惆怅道:“若是生个儿子早早送去读书,以后考个举人便不必愁这山高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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