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合该是过去帮忙割谷子,生意实在忙不开。这两页猪肝儿拿去吃吧,还有半边心肺。”
张放远嘴上说只有猪下水,但是丢在刘香兰篮子里还有两斤五花肉,原本是拉着脸刘香兰登时脸色就好看起来。
“空跟禾哥儿上家里吃饭。”
张放远应声,刘香兰挽着篮子便和同村人喜笑颜开回。
应付完买肉村民,正巧瓜农来送寒瓜来,他叫许禾来付钱,自己顺个小去,拳头破开大口吃起来。
“表哥和们许家不也是亲戚嘛,肥水也没流外人田吧。”
刘香兰吃口茶,歪着嘴:“那也不是自家无底下人,实在是可惜。”
许禾道:“照这样说那手艺就没法教人。”
“怎没法,教给你爹不行啊?”
“爹把岁数你还让他学这种手艺去杀生?”
让陈四学去。”
陈四两口子前脚回去,刘香兰后脚就到茶棚。家里要收谷子,就夫妻两口人铁定是忙不过来,也不知怎就想通,今年决定请人。
听说张放远新宰猪,跑来茶棚这头来买肉要做招待请人。
到茶棚刘香兰就忍不住埋怨句。
许禾正在屋里扫地,他直起腰看眼刘香兰,给人倒碗茶。
许禾结钱看着人蹲在头大口吃着瓜,笑道:“有这渴?”
张放远取最中间块儿去籽给许禾
刘香兰也晓得事情不靠谱,不过是可惜手艺让陈四学去。
“今天不多坐,买肉还得赶着回去做饭。”
言罢,她站起身要出去,又看眼还在屋里忙碌许禾,不由得道:“你不出去给选选肉?”
许禾又从灶房里拿两块豆干儿放在刘香兰篮子里:“阿远不是在外头嘛,你要什肉他知道给你弄。”
刘香兰不满瘪着嘴,她就是有些怵张放远,可许禾不肯,她也只能自行去。
自打他有身孕以后,刘香兰来茶棚就来得勤,隔三差五闲着就过来走走,喝碗茶水吃点瓜子,说几句家里田地事情,要就说他二姐夫家怎不是人。
许禾兀自忙自己,不怎跟她搭话她都能自己说炷香时间,末凉快就回家去。
偶时卖剩东西多,许禾也给她两块豆干,打碗豆花儿,或者装小碟子卤肉。
好似是讨着好,倒是改前夕,没在对他大呼小叫。
今儿他颇有些意外刘香兰竟然没有嚷着喊她女婿们去帮忙收谷子,想来应该也是知道大女婿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可能干农活儿,而小女婿凶神恶煞又在忙生意,不敢开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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