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昨儿夜里就来楼里喝花酒,喝醉竟是没人注意缩到桌子底下睡着,今上午打扫时想把人叫醒请出去。那小子醉酒正酣,不肯起来。”
张放远道:“若是贵人叫家里来接回去便是,只是寻常地痞小子,直接让人抬丢出门。还用问?”
“关键是那小子说认识张哥,是你小弟。”
张放远眉头紧,随着安三儿到正堂去,眼看着躺在地上醉汉,花楼里时常都有这样人,张放远早已经见惯不怪。
茵九娘眉心微动:“原还以为独给九娘,竟是不想张哥做起香料生意。”
“替人办事罢。这瓶香露就送你,权当是酬劳。”言罢,张放远便没再多留:“回。”
走到门口,张放远撞见气急败坏安三儿。
“张哥几时来,怎也没人来喊声,白叫哥多等。”
安三儿收敛起气焰,又换上那副惯用嬉皮笑脸神色。
“张哥,稀客啊~竟是还能想得起九娘。”
张放远抬眸瞧眼水蛇般扭着腰艳丽女子,松开怀抱着双手,也未多与之周旋,只道:“给你捎个好东西。”
茵九娘面露惊疑之色,却还是笑着上前:“不知张哥是要给何物。”
张放远未曾多言,从腰封处掏出瓶香露递过去。
本就疑惑张放远会来单独找她,这朝又给香露,茵九娘倒是有些闹不清这人是要如何。
“不是来找你。”
张放远话音刚落,茵九娘俯在远处横栏前:“张哥可是来找。”
安三儿略惊讶,不过也未多嘴,只笑嘻嘻跟在张放远身前,小声道:“张哥,那物可还取?”
张放远摆摆手,且不说家里还未用完,这朝再拿回去都不好交差。
安三儿笑嘻嘻应声,要送张放远出去,转而又想起先前让自己恼火事情,便道:“张哥可认识个叫熬二人?”
她玉指捏着小小香露瓶,未曾开盖,隐可闻蔷薇幽香,女子素来爱香,更何况于声色之所女子。
不过片刻,颇见过些世面茵九娘竟是也对手中香露爱不释手,近浓远幽,如此不论是置放于屋内也好,还是在水中泡澡,都比花瓣要好使许多。
她来回细瞧着,不说遍览群香,但城中尽数好香都用过,竟不知这香露出处。
“果然张哥所赠是好物,就是不知张哥作何突然这般心善。”说着茵九娘便蹭上去:“要九娘如何回报?可是以身相许?”
张放远把扒拉开人:“得,少跟来这套。若有寻香之人问起这香露来路,你合该是知道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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