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愣,便是晓得此人不是那好相与,此时人与昨日热心仗义实在是判若两人,恐怕这才是真面目。
她还是逞着笑给张放远夹菜:“不晓得有什是们许家帮上。”
“哎呀,这过几个月都二十,还是光杆子枚,叔伯都着急坏,见就拎着耳朵说。”张放远笑容更盛:“许娘子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这可就言重。”刘香兰脸色不太好,许韶春都快要急哭,恨不得立马扭身跑开,深觉着同张放远桌吃饭都跟毁名节般。
许禾也叠起眉毛,他慢慢嚼着饭,不知张放远要如何。
许家两口子是诚心想答谢张放远,让许禾宰只鸭烧笋干,取块腊肉做颇为复杂梅菜扣肉,又是些野菜做汤小炒。许长仁知道张放远吃酒,虽自己不能作陪,还是让刘香兰提罐子招待人。
家里除过年过节以外,几乎是没有这丰盛时候,许禾也下厨做细心,没到中午就是满院子烧鸭香味。下地路过乡亲都要停下唠句:“禾哥儿,今儿你们家有亲戚来啊,做这香。馋死个人?姐姐烧啥菜啊?”
许禾没应答乡亲话,抱着柴火就自个儿进屋去,乡亲没讨问到,切声。
到中午,饭菜上桌,张放远还真过来。人才到院子就闻到香味儿,他心里美滋滋,感觉已经是在上岳家吃饭般。
吃饭小方桌大碟小碗桌子菜,寻常日头里是相当丰盛。张放远在屋里看眼许长仁,两人说几句话,刘香兰就热情招呼张放远吃饭,许韶春扭扭捏捏不想上桌,被刘香兰瞪眼。
“看二姑娘人才俱佳,品貌……”
“可是不巧,们韶春已经许给费家!”
刘香兰急急打断张放远话。
“啊?什时候事情,怎没听说?”
“张屠子,实在是感谢,笨嘴拙舌也不会说话,烧顿饭权当是答谢。以后要是有什们许家帮得上忙,们定然帮衬。”刘香兰客气道:“韶春,给张屠户倒点酒。”
张放远道:“乡里乡亲,许娘子也别客气,禾哥儿已经跟道过谢。”
他接过许韶春酒碗,牛饮口,没客套直接吃菜,他就吃过许禾菜回,对这魂牵梦绕味道早就馋好久。
鸭肉烧入味,点不觉臊,笋干也脆,够他下坛子酒,菜虽好,但是为着以后能日日吃到,他只尝几筷子就放下。
“许娘子若真心要谢,还真有个难处。”张放远说话抑扬顿挫,露出在城里耍混砸场痞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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