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梅磕着刘香兰拿出来瓜子儿,闲扯起话头。
刘香兰也是奇,自打她这姐姐嫁到城里去以后,每年会村里来省亲都会口舌不歇说城里快活好日子,还是头次说起村里长短来。
“他啊,不是先时在城里鬼混吗,年前不知道咋突然想成家,托媒婆到处说亲,结果说到……”
刘香兰把村里离奇大事件绘声绘色给姐姐说遍,过年期间走亲访友,桌前灶后大伙儿必然把这事情拉出来说上通,各自唏嘘:“他逮住贼以后,大伙儿对他看法倒是改观些,在村里待时间也更长。”
刘香梅听津津有味,毕竟出嫁以前也是鸡韭村人,村子里发生这大八卦回城里她也能跟人说上好通:“那他现在说上亲没?”
要拿出最好东西招待,就是不想在城里人姐姐面前矮上头。
许禾很晓得这些,便是她娘不交待,他也知道去冰井里取出方上好肉,不单如此,起码还得抓只老母鸡。
他点火先将米下锅,盘算着做些什菜。
老母鸡话定然是用做煲汤,汤里便放些春时采集晒干来没舍得吃菇炖;鸡杂碎能炒个小菜,鸡血旺能做个汤,再浇尾蒸鱼。每次姨母来家里必定吃比过年还好,想着这些菜,不比年夜少,想来也差不多。
正在烫水处理鸡毛时候,刘香兰提着油纸包到灶房来,先是检查遍许禾今日安排菜,看着挺满意,这才将手里东西放在灶台上:“你姨母带猪蹄儿来,中午也并给做,你看着办吧。”
“没听说,先时倒是火急火燎,许是遇上广家事儿心里不好过,现在大伙儿也没说他什,反倒是不见他继续求亲。”
刘香梅闻言笑意味深长,拍把刘香兰大腿:“瞧你怕是还不知人家在城里租摊儿,做起生意来!”
“啊?他做啥生意?”
刘香梅道:“屠户能做啥生意,自是买卖牲口在肉市上卖肉啊!人大小伙子可好说话,今儿这肉还是在他摊子上买咧,眼就认出,还稍回村咧。”
刘香兰不
刘香兰今日收拾也很是精神气派,连上城里都舍不得戴素银簪子都给插在发髻上。
许禾应声,那就不动用自家猪肉。
有猪蹄儿也好办,那就用年前留着没吃冬笋炖个蹄花汤,左右他姨母也爱,每年入冬以后就会让他娘在村里挖些送城里去。
刘香兰也没说帮着许禾烧把火,扭着腰又回中堂去。
“诶,话说村里张家排行老五那个张放远,你晓得在干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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