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费劲地拽起韩杨的衣服,给李俪看韩杨身上的淤青。新的旧的,数也数不清。韩杨是个僵硬的木偶,任由奶奶拉扯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只为了引起李俪的一丝同情与不忍。
“好歹是自己的娃娃,他身上的信息素都你一样!俪子,好歹是你自己生下的呀……”她不断地重复着,道德绑架着李俪。
老妇人的泪水填满了脸上苍老的沟壑,在李俪看来,着实令人恶心。像极了当年连夜逃跑时的山路,一步磕碎她的一个梦。
韩杨听到李俪说“滚。”
在李俪心里,韩杨不应该是她的小孩。
有些东西在根里就烂了,生长之后,骨子里的血液也不干净,李俪想要摘干净。她曾经不懂事地就生下了韩杨,却又时常……恨不得韩杨当年可以胎死腹中。
韩杨是清楚李俪的心思的,所以这些年来,他在李俪身边活的像个哑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从去年开始,李俪再婚了,韩杨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继父对自己的不喜爱,**裸地展现在他身上,每一个淤青都和当年韩永年落下的,bao力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