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摇头:“想先洗脸。”
李京州嘴上还叼着烟,闻声点下头出去。
再回来,嘴上烟没,手里却多干净毛巾和洗漱用品。
秦枝接过来走到浴室,李京州也走过去,他东西就在架子上,只有个牙缸和支牙刷,连
“你要干嘛?”
“开着灯烟花不亮。”
李京州往烟灰缸里掸掸烟灰,才起身走去门边把灯全都关掉。
屋里很暗但并不漆黑,外面路灯和明月清辉还照顾着这间屋子。
秦枝站在窗户口,李京州陷在沙发里,两个人手里都攥着把火。
秦枝在窗户边口气点四五根,如果隔壁楼小男孩不再盯着电视机,转脸就能看到她。
李京州很快从厨房出来。
他到茶几底下拿盒没拆封烟,拆完取出根,走到窗户边,问秦枝:“火呢?”
秦枝思索番,手伸将他指尖香烟拿过来,对准她手里烟火棒,呲声,香烟被点燃。
她抽口,才递给他。
放下碗,他看见她。
静默秒,问:“出来帮忙刷碗?”
她摇摇头:“穿这衣服很合适,看来你妈身材很好嘛。”
又开始不正经。
李京州没理她,开始收拾桌子。
吧。”
秦枝早就想换衣服。
她这身虽然性感,但是太紧,箍人难受,而且她丝袜也被摔破,显得滑稽。
她接过来,说声“谢谢”,看,是女款。
不用问也知道是他妈妈衣服。
时间没人说话。
秦枝最后把所有烟火棒都点燃。
她说不上自己是真有兴致,还是无事可做。
她走到他那边,把打火机给他放桌上,又去开灯,然后拿药,走到卧室。
刚坐下,他推门进来:“放那别动,给你换。”
懒懒呼个烟圈。
勾引成分很重。
李京州顿下,接过烟吸口,没有说话,走到沙发上坐着。
他这反应秦枝料到。
想想,她说:“把灯关。”
秦枝拿起烟火棒,又从李京州挂在沙发上外套里摸出打火机。
外面那多盛大烟火,屋里只有小簇火光。
烟火棒噼里啪啦炸。
有时候绚烂不在于盛大,而在于内心深处绚烂。
这才是真正烟花,不止是看见和听见,能闻得到,才是真正烟花。
秦枝进卧室把衣服换好。
紧身针织衫和居家长裤,色系是米白色,很温柔。
等她再出来,却见李京州正仰脸喝粥。
她剩下那半碗粥。
秦枝淡淡看着他,他喉结滚滚,很快把粥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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