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季幕哀求顾远琛
样，如今顾远琛也苦苦哀求季幕。他终于明白那时候季幕将年时间当作
什
，这是个界限，个希望。若对方掐碎这瓶时间沙漏，就等于捏碎自己
心。
顾远琛从小到大就很少哭，季幕几乎看不到他眼泪。
但现在，顾远琛眼泪滚烫，落在季幕手背上，烫得季幕颗心渐渐地在寒冷雪地中开始融化冰层，开始缓慢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
顾远琛居然为他哭？季幕百思不得其解，震惊得微微张开嘴巴。看着这些眼泪，他觉得心脏好难受，又说
要是季幕还能有对自己丝失望，顾远琛又会觉得，这是个机会。可季幕眼中，情绪左右着火苗，逐渐归于冷寂。
又或许，季幕从不敢对顾远琛有失望，他早就把自己从这个位置剔除。
顾远琛想把季幕拉回来，拼尽全力。
他见顾远琛不回答，再次问：“你也不知道自己喜欢
什吗？”
“……”
点光下来。
季幕轮廓柔和，琥珀色眸子十分漂亮，其中容纳顾远琛样貌。
他安静地看着顾远琛，难以理解：“你好奇怪。”
顾远琛有些受伤地看着他。
季幕轻声说：“你真好奇怪，都到这个份上，你喜欢什？”
“那告诉你。”季幕眸子清晰起来，冰天雪地里，火苗熄灭后，地面上只剩下灰黑残渣，“是怜悯，和自认不清愧疚。”
是幸福者对不幸者同情。
“不是！”
“顾远琛，不要再可怜好不好？以前事情，你全然不知情，所以你那样对，都是应该。”季幕置身寒冬腊月，垂下眼帘，落下地冷清，“可你下子又对这好，只会让觉得自己很可悲，好像……永远都是事无成。”
顾远琛摇头，他痛苦地说：“不要这样否定，季幕，年时间……们不是说好年时间吗？”
那些晦暗不堪过往，真值得个人同情他这久，可怜他这久吗？
夜晚静谧，医院里更是鸦雀无声。
顾远琛声音有些沙哑，他望着季幕，试图寻找他眼中那轮琥珀色光：“那你呢，你当初又喜欢什？”
“喜欢你当年给那点施舍，就像是童年里海市蜃楼样。”季幕回答很干脆，干脆到口气将顾远琛话堵死。
顾远琛在季幕眼中，变成尊石像，心里更是沉重不已。他原本是想口气将他心中喜欢都说出口，却发现季幕眼神中，已经找不到曾经浓烈爱慕，有只是不解、迷茫与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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